“五十张金针符全部带上,还得留一些防身......清洁符...清洁符就算了吧......要不要简单的易个容呢?”
赵青川不由的叹了口气,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什么易容啊,在他的印象里,易容等同于在脸上蒙块布。
那要不要蒙块布呢?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转了一圈,被他果断放弃,有时候太过小心翼翼反倒容易暴露一些底细。
“刀也带着吧。”
赵青川拿起长刀,略显生硬的挥舞了几下,又是一脸的懊恼。
“早知道就多练练刀法了,不过真到用刀的时候,是否会刀法还是只会胡乱劈砍也差不了多少了。”
自嘲的笑了下,他还是决定等明天出门回来后,一定要好好练些防身的技艺,反正他现在有挂,多练一点东西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命呢。
将明日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后,赵青川心底还是隐隐有些不踏实,是以他决定继续按照之前的生活节奏,以此来缓解心中的压力。
练了会法术、绘了五张金针符,又打坐修行了数个时辰把体内灵气补满,随后他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微亮,赵青川就一骨碌的翻身下床。
习惯性的朝着对面的墙壁射了一发金针后,他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没有停顿,他穿上那件唯一算是拿的出手的黑色道袍,又将那一摞金针符贴身放好,把长刀配在腰间。
想了想,他又来到厨房,在灶台底下的黑灰中扒拉了片刻,把那两颗下品灵石给掏了出来,用水冲洗一下,擦干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正欲推门而出时,他又停了下来,他从胸口的那一摞金针符中,抽出四张来,左右两边的衣袖中各塞入两张,调整好位置,以便于能够随时激发。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深呼吸了几次,推开大门,迈步走入晨光之中。
此时天光刚刚放亮,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赵青川目不斜视,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自然一些,顺着街道往前走。
他要去的乃是外城东城区中心的那座小型坊市,按照他当前的脚力,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一路行来,只要有修士朝他拱手致意,赵青川就面带笑容的回以一礼,不管内心如何,但是这表面功夫却是没有丝毫错漏。
而在行走的过程中,赵青川发现这棚户区的居住条件普遍不行,街道两旁的房屋就没有一间是像样的,只能说能够容身。
不过他的居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倒是没有产生什么优越感。
很快,随着他距离坊市越来越近,人流也开始密集起来。
而人多了,挤在人流中的赵青川竟然产生了一丝安全感,身处这人流之中,他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低阶散修,没有丝毫特别的地方。
顺着人流走进这小型坊市内,赵青川倒也坦然了许多,尤其是街道两边摆着的摊位和你追我赶的叫卖声,让他生出了一种逛步行街的感觉。
街道两边摆满了摊位,再往两边去,就是一排望不到头的商铺,与步行街的格局基本一致。
只不过这里贩卖的东西,从普通的衣服、炸串、凉皮换成了供修行者修行所用的法袍、法器、灵米兽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