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这边心中有所顾虑，但是也还好，毕竟于慧中没有直接说破，说明人家对他这点小秘密最多有点兴趣，没什么恶意。

但是此时有人心里要比陈卓煎熬的多。

老张此时正在林子里头，带着哪都通的员工在打扫战场。

高廉毕竟是一个大区的领导人，所以有些事情只要从中调度就好，犯不上亲力亲为。

所以现场就由老张来负责了。

而他现在虽然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心里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了。

之前他在冒险报信和隐藏自己之间选择了后者，为的是以后能为比壑忍做出更大的贡献。

可是现在，他却迷茫了。

他似乎是没有暴露身份，成功的继续潜伏下来，可问题是比壑忍好像要没了啊。

比壑忍的两大元老，蝶和青山洋平。

一个刚刚听说已经被吕慈生擒了，另一個的尸体此时就躺在他的面前。

下边的小喽啰也是死伤惨重。

高廉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一个都没有放跑。

甚至于他还向手下传达了另含深意一个指令，

“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哪都通的的员工当中自然是不缺聪明人，很容易就听出了高廉没有明说的意思。

所以这帮比壑忍中，不乖乖配合的那些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这些事情都是当着老张的面发生的，可是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等到现场的事情全部完成之后准备回去的路上，跟他同程一车的高廉对着他说道，

“老张，什么情况，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虽然老张伪装的很好，但是对他熟悉的高廉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主要是老张现在很像是弟马运功出了岔子神魂受损的样子，所以高廉不免有一些关心。

“没事，高哥。就是今天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老张的回答，高廉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不过心里却觉得哪里怪怪。

想了好一会高廉才反应过来，上次在关家大院里面也是这样，高廉发现老张不对劲，特意问了一句，当时的老张也是这样的回答。

这让他不禁心里有点犯嘀咕，老张这么多年都称得上是兢兢业业，就这两次对付比壑忍出现了点问题，怎么想怎么奇怪。

尤其是，他这几天刚刚意识到，公司里面可能有比壑忍埋的钉子，老张这个样子很难不让他怀疑。

其实从感性的角度来讲，他是真的不愿意怀疑老张，老张这些年的工作真的是尽心尽力，也颇受他的信任，甚至差点就被他委托过去照顾二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