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隔三差五的打针,看见针就像老鼠见了猫,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躲。
记得有年夏天的时候,有天下午我爸真的买回来了针,还买了药,说是要给我打针,我也发高烧并且烧的厉害,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相信我爸的技术吧,即便是如此,毕竟打针跟没打针完全两回事啊!至少打完针烧会退一点。
先是有点抵触,我脱了裤子,趴在炕头上,我爸显然像是有人培训过了,他用酒精在我屁股上擦了几下,瞬间感觉那块凉嗖嗖的,接着皮肤感觉有蚂蚁再咬我,很轻,几乎感觉不到疼。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好了”
我很纳闷,不是打针吗?咋没动静?我爸笑着:“针都拔了”
我随后说:“真舒服啊,既然没感觉到疼”,一旁我爸也高兴地笑了,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至今都是那么地清晰。
记忆中,那是最轻松的一次打针,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万一打错了,打到神经上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浮出我的脑海,但我就是那样幸运。还好没有什么事,还好我一直活着。
后来我爸以同样的方式又给我打了几次针。虽然说老爸的手很轻,打到屁股上的针没有丝毫的疼痛感,但说到底也是针,毕竟我爸不是学医的,现在想想真的太可怕了。
我对针那玩意恨之入骨,接受打针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怪我体弱多病干嘛。
几经周折,我产生了一个念想,那就是找个机会把那个可恶的打针工具给废了,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打针了,幼稚的我以为毁坏了就不能打针了,现在想想坏了不会再买新的吗,但是后来我爸并没有买,不是因为钱的缘故,更多的是考虑到我吧。
夏天的太阳很是毒辣,即便是如此,干农活的人也都忙活的不可开交,有收拾麦子的,有修路的,一天反正家里留的多半是娃,我趁家里没人,就将那个针管从一个精致的小铁盒子里拿了出来。针头是铁的,可以自由拆卸,针管是瓦的,透明的。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简直是咬牙切齿,我用手用力一拉。听见“哐”的一声,针管的后半部碎了,我就把残余的又放进了铁盒子里面,关进柜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下可把我乐坏了。我想着啊,以后就再也不用打针了。可遗憾的是,这个打针用具还没有完全坏。我爸拿出来给我打针时,看着坏了半截,就哭笑不得,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其实作为父亲,他何尝不知道我再想什么呢。后来的后来,记忆中我爸减少了给我打针,可能是随着年龄增长我体质逐渐变好的缘故,亦或是我爸不给我打针了,到最后干脆不打了。
那是一年的冬天,雪也下的特别厚,庆幸的是我没有感冒,天真的很冷很冷,人们都说雪天可以降低病毒的成活率,我想就是因为这个让我不再那么轻易地感冒了吧。
说也奇怪,那个冬天以后,每年的发病率都有所降低,要么就是简单的咳嗽,那也就是几片阿莫西林的事,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慢慢的,我也就长大了,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硬朗了许多。
那是我永远难以忘怀的那几年几年,有苦,有甜,但更多单位是和家人一起享受那美好的时光,春天,气候变暖,万物复苏,夏天更是干农活的身影点缀了整个村庄,秋天人们更加忙碌,收获的喜悦总是在不经意间洋溢在脸上,冬天的雪花飘飘洒洒,落满大地,一片雪白。。。。。。
我只知道,那个冬天过后,我就彻底地苏醒了,跟病魔打了一场持久战终于要画上一段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