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闻看见他们在看自己，又带上了职业性的微笑对他们颔首。

虞笑白看他皱眉伸手揉了揉脖子，把目光收了回来，没说话。

倒是她想起之前凌岄的话，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道：“老板，你还有李白杜甫的签名？”

凌岄扬眉勾了勾唇：“要不是他们投胎太早，我现在能让他们现场给你签，而且是To签。”

虞笑白一时不知道该说凌岄牛批还是感到遗憾。

阴间的皇帝就是嚣张啊。

下午，吴承煜派了专车来MJ公司接凌岄和虞笑白。

张琦在楼上窗户往下看，忍不住感叹：“自从小虞来了之后，我们公司出任务的待遇都变好了。”

他转头朝钱薇薇道：“你有没有发现，老大最近老是跟小虞一块出去办事，他以前可没这么勤快，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钱薇薇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们委托部本来就没几个人，而且就小虞一个女孩子，她还长得那么可爱，老大本来就喜欢可爱的东西，而且她现在可以算是公司的摇钱树了吧？”

“她都教你们怎么开直播了，可是你们几个加一起挣得还没她一场挣得多，公司里的大单子也都是她谈的，你要是也跟小虞一样能赚钱，老大也可以跟你一起出任务。”

张琦立刻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可承受不起，我怕老大会吃了我。”

“不过，我总是莫名觉得，好像小虞说得话，老大都会格外听一点。”

“当然了，”钱薇薇无语道，“毕竟咱们公司其他人没一个靠谱的，昨天王道长给别人测字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名字叫了一声，就把人给打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跟我们公司索赔呢。”

“魈姐因为房租跟房东吵架，今天罢工一天了，明天她要是还罢工，我们工资都没人发了！还有你，又去见义勇为了吧？推着人家老奶奶过了三条马路，结果害得她家人报警说你想拐卖老年人！”

张琦听到这不乐意了，叉着腰道：“你怎么就光看别人呢？退一万步说，你自己难道就没有问题吗？天天上班做微商的是不是你？一见谢总就漏气一整天的是不是你？”

“每次宣传海报就用文档写几个字然后截图打印出来，网站的广告语两年都换不了一次，只会复制粘贴，我们公司挣钱最容易的就是你了！”

钱薇薇昂着头道：“谁让我不怕鬼呢？完全符合公司的招聘要求啊，而且我们公司本来就没钱打广告，都随缘。”

张琦懒得再跟她掰扯，气呼呼地回工位把周昀添从箱子里摇醒，“起来直播！”

周昀添小爪子叉着腰，溜圆的眼睛瞪着他，“你神经病啊？除了小虞，谁也别想让我营业！本大爷要睡觉！”

说完又钻回了箱子里。

刚刚路过阳间部的范无赦，看着他们的办公室叹了口气，“幸亏有小虞啊，不然这公司未来真是一片黑暗。”

然后他又低下头，美滋滋地看着手机上刚刚更新的同人漫画，踏着步子走了。

此时，坐在车里的虞笑白打了个喷嚏。

凌岄看过去：“感冒了？”

虞笑白揉揉鼻子，“可能是有人在骂我吧。”

凌岄皱眉：“肯定是你表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