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待见路雪,走到26号院门口还得等着她,不然邵武也不方便扶着陈大姐和刘小庆一块进院啊。
路雪明显也生气了,故意不搭理邵武,不过她对待陈大姐,特别是刘小庆,还是非常温柔体贴。她这个人啊,向来就拎得清,分得清轻重缓急。
姥姥看邵武和路雪,把陈大姐和刘小庆扶进了慧茹嫂子的屋里,好奇的过来问道:“这是谁呀?”
邵武还没顾上说话呢,路雪已经兴奋的在姥姥耳朵边小声说道:“这有个人是大明星刘小庆。”
姥姥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刘小庆是谁,完全理解不了路雪为什么这么兴奋?
路雪一看,又说道:“演小花那个。”
哦,这一下姥姥知道了,脸上立刻也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伸着头就往屋里看。
邵武正好出来笑着对姥姥说:“好了,她俩交给你们了,我回去了,等会儿给她们弄点水。”
然后,他也没有看路雪脸上不高兴的表情,吹着口哨回自己前面倒座房了。
这年头好东西就得捂着,不然眼气的人太多,总有人打你的主意。
嘿,这才有个家的样子。看看这屋里的家具摆设,还有相对来说宽敞许多的空间,邵武的心情非常的高兴。
他坐到已经铺好被褥的床上,使劲的翻腾了几下,这床够结实,虽然只是1米5宽,但是睡他自己绰绰有余,即使是再挤一个人也完全没问题。
现在这屋里桌子、椅子、柜子、架子基本上都齐了,颇有一点过上地主老财幸福生活的感觉。
不错不错。在现阶段来说,满足了邵武基本的生活需求。
现在那个香樟木箱子被塞到了床底下,他把它给拖了出来,搬到了桌子上。他还记着金师傅说的话呢,猜这里边很有可能有点字画之类的东西,很好奇到底有没有值钱的。
这个箱子个儿不算太大,花纹镂空特别优美,正面儿雕了一个福字,有蝙蝠寿桃,梅花鹿的雕刻。
还挂着一个很精致的金锁。
他有心一把把锁拽掉算了,可是看着那把锁还有箱子的扣鼻,总觉得看上去挺精致,不忍心一把把它们拽坏了。这种老式箱子还不是木螺丝钉,都是原来的铆钉,想拧出来也做不到,现在竟然没法下手了。
算了,先忍住好奇心吧,反正这箱子也锁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早一天晚一天不急。看能不能哪天找一个会开锁的人,试着给捣鼓捣鼓。
他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箱子放桌子上,先不管了。
今天他喝酒,还是不少喝,但是就是喝不醉,只是醺醺然。
躺在床上,原来准备只是想躺着安静感受一会儿自己的新床,新屋子,没想到就这么悠悠然的睡了过去。
在慧茹的屋子里。本来还醉醺醺的刘小庆和陈大姐,喝了点水以后,这会儿反而都显得清醒了很多。
两个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抵足而坐。
刘小庆问陈大姐:“大姐,您这样不回去,家里不担心吗?”
陈大姐呵呵笑了两声:“他巴不得我不回去呢,我们现在是两看相厌。男人呀,没机会的时候个个都老老实实,都是乖乖好男人,嘴甜的很。一旦手里抓住机会,有点小权小钱,就没有一个老实的。我算是对男人还有婚姻失望透了,要不是孩子,早分开过了。小庆你别光说我,你呢,家里不担心?”
刘小庆摇了摇头:“我跟大姐情况不一样,但是结果都差不多,我也是对男人和婚姻失望透了。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回家里那个狭小的屋子里,也不想看见他。我恨不得一年365天,天天都在外边拍戏,在剧组里过,那样反而更高兴更愉快。我喜欢过那样的日子。再苦再累我都愿意,哪怕身上受伤了,心里都是高兴的。”
陈大姐干脆从床尾挪到了床头,跟刘小庆并肩而坐,她小声的问:“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已经两个人互相看着不顺眼了?”
刘小庆无奈的笑了笑,“我跟大姐不一样,原来工作单位在四川,想进BJ没办法,只能结婚。起初我们俩只是互相有点意思,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可是就是因为年龄到了,两边工作单位领导使劲儿的撮合,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反正本来就没准备好,显得有点慌慌张张很局促,结果两个人一处,真的是找不到感觉呀。”
陈大姐说道:“唉,这年头咱女人结婚不都是这样吗?其实也没什么,我算是看透了,人还得靠自己,必须自己想办法把生活过得精彩一点。特别是咱们女人,要想靠男人,注定会吃大亏。”
“嗯,大姐说的对,我也是这种想法,咱们就得靠咱们自己。前途幸福就得自己去争取,谁靠谁施舍。得到了,也不牢靠。”
刘小庆对于陈大姐说的话深以为然,甚至感同身受的体会。不自觉的身体又往陈大姐身边靠了靠两个人挨得更紧了,说话也显得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