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高兴的看着原来堆成一堆的家具,现在已经重新摆好了,他走过去摸了摸,“金师傅,这些家具质量怎么样啊?都是什么料子的?”
金师傅笑着说:“估计啊,这堆家具弄不好是原来这一家正屋里的家具。不知道怎么堆这儿来了。那张床是楠木的,睡着舒服。其他的都是红木家具,结实耐用,款式也养眼。最主要的是那个箱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香樟木。我没有打开看里边是什么东西,反正,我估摸着应该是放字画的,因为这种箱子一般都是这个用途。”
邵武听金师傅这么一说,好奇的走到放在床上的箱子边儿摸了摸,然后看了看那把锁,没再说什么。
他在回头的时候笑着对金师傅说:“要是不嫌弃这大白的味儿,是不是现在就能搬了?”
金师傅点点头:“只管搬。这家具都齐了,桌椅板凳、床、柜子,样样不少,还都是好物件,你这屋子只需要把被褥往里边一挪,就能过日子了。对,还不行,还差個媳妇。”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北影厂院里。今儿,刘小庆没顾上休息,拿着自己从老家涪陵带回来的榨菜、辣椒,一罐儿一罐儿的,挨着给同事领导们送了一遍儿。
她好不容易才从四川调到BJ北影厂来,很在意搞好工作关系,平常走动走动,她认为很有好处,所以这一次才不远千里带了这么多家乡土特产。
这是标准的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意。再说了,给这么多人送东西,真送其他的好东西,她也送不起啊,一个月几十块钱工资,连好看衣服都不舍得买。只是这些特产榨菜辣椒,还是从老家捎过来,已经把她攒的钱都快花光了。
再加上,她的钱包又在火车上被人摸走,现在的刘小庆,可以说是囊中羞涩,估计往后一段的日子要处处捉襟见肘,经济会非常紧张。
但是,她一个人在BJ工作,现在又有了名气,还要处处打肿脸充胖子,该大方的时候还不能小气,唉,心中的滋味儿实在是一言难尽。
至于她那个男人,还是算了吧,两个人现在已经进入冷战状态。刘小庆不会找他要钱,当然了,他男人也没有多少钱,就是一个死工资,艺术家又清高的很,崇尚安贫乐道,那点钱够着他自己吸烟花销就不错了。
刘小庆包里还剩下几罐榨菜,都是一些老领导没来厂里,她准备待会儿拐到太平胡同那边,直接给人送家里去,正好有机会去家里拜访一下,这样反而更合适。
有时候,人一累过头了,反而精神更足,现在的刘小庆就是这种情况。坐了么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因为刚才在家里吵一架,也没找到机会简单眯一会儿,直接就过来给领导们汇报工作送东西,一直忙到现在,竟然也没觉得累。
她掂着包,正往北影厂大门口走,准备去坐公交车,听见自行车的声音,扭头一看,竟然是田庄庄。
“庄庄,你不是在学校拍你的短片吗?拍好了吗?”她刚从田庄庄他妈于兰那屋里出来。两个人刚才还说起来田庄庄正在学校里拍的短片呢,所以知道一些情况,在这儿碰见田庄庄才有些好奇。
田庄庄从自行车上下来,笑着对刘小庆说:“这不已经拍好了,送过来剪辑,明天开始正式安排进剪辑室。现在我去太平胡同那边找陈开歌去。”
刘小庆一听,那可真是巧了。“我正好也去那边呢,你骑车带着我呗。”
能赶上一辆自行车,省得挤公交车,让刘小庆心情大好,在路上,她问田庄庄:“陈开歌在家里猫着呢?”
“哪有,他现在忙得很,我让他扛着摄像机天天跟着拍片的呢。”
刘晓庆好奇的问:“拍电影呢?”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羡慕,有背景有资源就是好,这些还没毕业的学生都能这么厉害,在校园里一个个都闲不住呀。
田庄庄说:“我让他跟着一个新开的小饭馆,拍纪实性电影,也是一种尝试性的创作,正好今天没事,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我拐过去看看进度怎么样,然后再讨论讨论。”
“他在哪儿拍的呀?”
“就在北影厂宿舍斜对过,没几步远,可方便了。你要感兴趣,待会儿拐过去一块看看。”
田庄庄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注意,他胡子拉碴的,谁会看他呀。
但是刘小庆送完了榨菜跑过来看热闹,还是很快让大家给认出来了。
毕竟,这两年经常在电影屏幕和杂志上露面的一张熟面孔,号称北影厂的三朵金花。对老百姓来说,这也算是当红明星,能碰见她怎么着也是一件稀罕事儿。
刘桂贤热情的对刘小庆说:“今儿别忙着走,既然你跟陈导演和田导演,都是朋友,一块儿留下来尝尝我的手艺。今天咱们饭馆试菜,算是一个好日子。”
陈开歌扛着摄像机对着刘晓庆拍个不停,嘴里笑着说:“就是,今天一定得留下,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都是缘分。”
路雪这一会儿瞅准时机,上去挎住了刘小庆的胳膊:“小庆姐,今儿就跟着一块热闹热闹,增加点喜庆气儿。我正说找不着人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