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的夜晚,天还是有些凉,皇后白纤身上是藕丝暗花流云金线衫,外面罩着一红色海棠牡丹纹大氅。
云鬓上戴了一支十二角金红珠花,侧鬓插了一支绿莹莹的凤钗,左手戴着一只珊瑚红镯,不像白天那样戴那么多的首饰。
“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免礼。”
“皇上,这是明妃妹妹?”皇后看到那地上躺着的人,被裹在薄被中,还能看到一点裹露的香肩。
但看到那脑袋的一侧,还是吓了一跳。
“皇后,这金钗是你送给她的?”
“皇上,臣妾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您不信臣妾了吗?”白纤盯着寒励,强忍着心口的郁结,但眼眸中却像看不到底的深潭。
“不是朕不想相信你,而是有人证和物证。”
“人证?物证?哈,皇上,那让臣妾来问这丫头几句可好?”
皇上看到皇后眼中的冷冽之光,刺的他心中一痛,点了点头。
白纤的脸上出现了淡漠的笑意,缓缓的走到了莞儿身边,莞儿的身子颤了颤。
“明妃沐浴的时候,身边可有人?”
“娘娘沐浴,不喜人打扰。”
“那就没人看到谁是凶手了?那么也可能是别人陷害本宫,那人也可能是你。”
“娘娘,不是奴婢,奴婢被黑衣人打晕了。”
“那么,你也没看到,那刺客是本宫的人?”
“没,没有。”
“既然没有,你还敢信口雌黄?”皇后拔高了嗓门。
“皇后娘娘饶命啊,只是娘娘死的如此之惨,奴婢伤心过度,没想那么多。”
“说,到底是谁,想栽赃陷害本宫?”
“皇后娘娘,我不知道啊。”
“皇上,仅凭这钗子,不能判定是臣妾所为,而且这宫中规定严格,连宫女太监都不能杀,何况是四妃之一的明妃,很有可能她是先被火呛死,才被人用此钗子刺伤,那人想嫁祸本宫,请皇上为明妃验尸。”
“验尸?”
“给她验尸,才能证明臣妾的清白。”
白纤心里知道,此事不是她做的,而且做这事的人,就那么几位,她们此时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笑呢。
“验尸,事关重大,明早雾儿会进宫,到时候在验吧。”
“谢皇上。”
“来人,带皇后回纤喜宫。”
“是。”
“皇上,这些人怎么处理?”
“这个丫头,欺骗主子,送去慎刑司逼供,其他人,护主不利,杖毙。”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七八个太监和宫女被侍卫们拉了出去。
“皇上,那灵妃娘娘?”
“派人守好这里,去通知雾儿,明早宫匙开启后,朕会过来。”
皇上寒励很生气,下面的人也不敢出大气。
“是。”
凤倾雪睡的很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用了早膳后,就想着跟自己约见的花依拓。
他今晨会把台球桌都一起带进皇宫,然后这几天在宫中,教会皇上的那些臣子,然后等待参加狩猎。
说道狩猎,凤倾雪还有点小兴奋,虽然前世她有枪证,但从来没打过活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