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骁正想着,太子墨轩给冷尚书解开了疑虑。
“本宫是奉父皇之命,来祝贺老太君寿辰,送上贺礼。”
只见后面跟着的人,抬来了一件屏风。屏风似是玉质,上面的水墨丹青,加了些许繁绣花纹,还有一些祝贺的话语,一眼看去,字并不多,却能看出笔锋抖搠婉转,锋利遒劲,而这屏风,从里面向外看去,却能看的一清二楚,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件上品。
松竹院,除了二夫人在外,众女眷围着老夫人说说笑笑,大家也穿的花枝招展,显示着这一家人是二品官员的尊贵。
“走吧,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前院吧。”老夫人扶着一鹓鹐头的黄花梨木拐杖,站起了身。
冷家的大宴会厅,白色大理石铺地,金色圆柱撑天,基本上人到的差不多了,这太子算是最后一个来的,男人席和女眷是分开的,女眷的桌子稍微少一些,差不多有七八桌,男席有二十席。
礼品席那边堆满了礼物,有一些还没来得及收到库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冷盘和二夫人带着姨娘和孩子们送了贺礼后,就稍加休息坐了下来,这俩人搞接待,安排饭菜,也忙了个够呛。
大家在喝茶聊天,有些侧头看向一边的戏台,这家戏楼的戏子可是普通五六品官职的人请不到的,大家津津有味的看着听着,而二夫人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一个转脸看向那人,却是一愣,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管姓花旦今天的穿着稍微有些出戏,居然后面单独又唱了一首歌,也算是曲,不过跟他平时的风格不同。
大家在疑惑和欣赏中,听了下去。
“昨天今天过去不再回来,红颜落下色彩变苍白。
从前直到现在,爱还在。
愿去等你漂泊,白云外。痛爱,让人悲哀。
在世上,命运不能更改。放开,不能再相爱。
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情人离去永远不回来。
无言无语叹息爱不再,虽然花会零落,但会重开。
恍如隔世的爱在白云外,痛爱,让人悲哀。
在世上,命运不能更改。放开,不能再相爱。
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大夫人,但距离稍微有些远,众人觉得这歌是在向情人诉说衷肠,顺着那花旦的目光看去,却看到老夫人一家人,女子中只有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几个女娃,二夫人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又转头疑惑的看向了大夫人。
大夫人只觉得自己脸面涨红,冷尚书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夫人,你是不是身子不适?是不是太热了?”
“夫君,我没事,这弟妹怎么选了此人唱此等曲目?”
老夫人听到此曲,有些不喜,看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有些尴尬,赶忙站起来过去那戏台询问。
本来精神气爽的老夫人,虽听到那曲有些不舒服,但看到了红衣太子和紫衣二皇子后,非常高兴的起身,“老身拜见太子,二皇子。”
“免礼。”太子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却看向了凤倾雪,嘴角微微扬起,笑了一下。
凤倾雪只觉得这一笑,满园的花都失去了色彩,眼中只剩下阿轩一人,风醉了花,这人醉了风。
阿轩怎么来了?而且最近几天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很多官家小姐也看向了太子,看到他的笑容都露出了花心眼,只是可惜太子只喜欢男人,嫁给他得守活寡,所以很多家小姐还是主要看向了二皇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做二皇子侧妃,那将来也会是皇妃啊。
“老夫人不必多礼。”二皇子说着,把自己的礼物拿出。
太子也送上屏风,坐到上席,凤倾雪跟他眼神在空中碰撞,墨轩一个邪笑,好似在说,“今天为夫在,你今天就算闯破了天,都有为夫给你顶着。”
凤倾雪朝他一个白眼,然后把自己准备的生日蛋糕让印画给推了出来。
没错,凤倾雪正是要在这些官员面前,给自家的生日蛋糕做个广告。
大伙看向了那生日蛋糕,虽然有不少人知道有家蛋糕店开业了,但也没见过如此独特的蛋糕:
只见那蛋糕足足有十层,比一个男人的身高还高,上面有蛋糕做的寿桃,花朵和水果。
最上面还有个跟足球那么大的红寿字,寿字上还有蜡烛芯,另外还有一些红蜡烛字插在最外一圈。
凤倾雪笑着说道,“祝祖母,六十寿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