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是有,不过精通琵琶的人屈指可数,估计不到两位数,我之前只在一款综艺节目上见人弹奏过琵琶,对了,那人也是你们华夏人,好像叫周洁穹来着,是前女团组合I.O.I和PRISTIN的人,不过后来这两个女团组合都解散了。”
“她现在应该回国发展了吧?你们不认识她吗?”
胡胜平思索了一下,“我有印象,确实回国了。”
不过这种印象并不是一种好印象,而是趋向于那种黑词条频频和低劣的炒作。
现在的周洁穷回国后无限接近于网红,还是那种越混越尬的网红,好似迷失了方向。
失误频频,几乎没有公关,像一根自生自灭的野草,几乎耗尽了本就不多的国内观众缘。
赵丽娜的目光随后落在周孝愚身上,美目中带着一丝期待,“周孝愚对吧?你刚才弹奏琵琶时我们隔得远,并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再给我们弹奏一次呢?我特别想听。”
“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荣幸?”
女团三人组这会也靠近过来,不过仍旧很警惕的保持在镜头外。
陈文静叫嚷道:“小师弟,我们还没亲耳听你用民乐弹奏曲子呢,就听梁晓雅私下夸过你好几次,她说你当时就是靠着一首好听的二胡曲通过考核来着。”
周孝愚大方道:“没问题,我刚才弹奏的曲子是《红马》,还有一首《东风破》没弹,那我就继续献丑了。”
胡胜平插嘴道:“小周,我能不能问一下,这首曲子为什么叫《红马》?有什么典故,或者说你当时编写这首曲子的时候灵感来源是什么?”
周孝愚思索了一会道,好似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这首曲子的灵感来源于一场梦,梦中我当时骑着一匹小红马穿梭在一片油菜花盛开的乡下田野上,遇见了一位提着水桶匆匆而过的年轻姑娘,只是惊鸿一瞥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醒来后不管如何回忆都想不起她的相貌,然后就作了这首曲子。”
胡胜平当下秒懂。
少年慕艾,少女思春,情窦初开。
每个人年轻时都经历过这种阶段。
你会在偶然的一次场合遇到了一位吸引你的异性,然后因为各种原因匆匆而别,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了。
红马,本就少见,‘红’象征着短暂而热烈的爱情,转瞬即逝。
就像昙花的盛开。
而周孝愚的这场梦境,听起来仅仅只是一次短暂而让人回味的单相思。
然后就被他作成了一首曲子。
求而不得……难怪啊,这首曲子里面充满了既欢乐又哀怨的情愫。
胡胜平惊叹道:“小周,你以后绝对会成为圈内响当当的一位作曲人,其他的我不敢说,至少这块我可以肯定。”
寻常人谁不会做梦?
大部分人做了梦顶多醒后回味下,过不了多久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而周孝愚却可以牛逼的把梦中的感觉作成曲子保留下来。
关键是这首曲子还十分好听。
这就叫牛叉,这就叫专业,这就叫天才。
赵丽娜大胆的鼓掌道:“这首《红马》能不能让我们也听一下啊?”
周孝愚顿了顿道:“好吧,我就先弹奏《红马》,完了后再弹奏《东风破》。”
咚咚咚,停歇了一会的琵琶声再次响起。
一时间,好几双好奇的眼睛落在周孝愚身上,在一阵幽怨的曲子中,一团金黄色的初阳终于翻过了高楼的阻挡,落在长椅上的周孝愚后背处。
赵丽娜眼睛瞪得滚圆,一时间好似痴了。
大树的注意力时不时落在赵丽娜身上,此番偷偷用手指搓了搓旁边的胡胜平,随后用嘴角朝着赵丽娜撸了撸。
胡胜平瞅了一眼,心中暗爽。
这位来自南棒的性感美女,怕不是被周孝愚的一首《红马》给征服了。
他刚才听过几遍,心中的震撼早已过去,此刻却反过来暗搓搓的鄙视赵丽娜缺少定力。
小国寡民,没见过这种华夏古风曲子吧?
还有,来自我们华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