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云骓傻乎乎的笑,实则内心紧张死了。他只见过点兵点将的大场面,大场面不该严肃、硬板?眼前的大场面太欢乐太跳脱,他委实适应不来。好几次忍不住去拉宿善的衣裳,因为这些人太热情,非要和他喝酒,他拒绝不了。
宿善了解过他可以喝且不会喝醉后就劝他:“这是最快融入大家庭的方式。”
绿云骓听劝,他相信宿善最不会骗人,老老实实和别人喝酒。别人激情的碰杯,酒水能洒去一半,他不一样,两手稳稳的端,轻轻的碰,嘴搭碗边上咕嘟咕嘟,一滴都不会浪费。
太实诚了。
也太…内秀了。
一群姑娘瞄上他,嘻嘻哈哈轮流和他喝,一个喝的时候别的就在旁边盯着他看。
绿云骓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烧得慌,硬板板的面具贴在脸上凉滋滋。
“你为什么戴面具?”姑娘们直接问出来。
绿云骓慌乱挡脸,生怕面具会掉下来:“我…丑。”
恐慌。
虽然对这里很陌生,对这里的人也很陌生,但绿云骓一想自己会被众人排斥,便恐慌起来。
“哦。”
姑娘们听了照旧嘻嘻哈哈,你看我我看你,有个大眼睛的,两颊被酒气染得殷红,笑眼问他:“你生的孩子会丑吗?”
啥?
绿云骓傻住。
姑娘又问他:“你是留在文丁吗?”
绿云骓啊啊:“我要跟着扈轻。”
姑娘立即遗憾起来,其他人也遗憾起来:“跟着师叔祖呀…”
进双阳宗几个千年了,扈轻的辈分早就抬得高高,是被人叫一声“祖”的人了。
这群姑娘看着小,实际也不大,还不到百岁的年纪。
宿善问她们:“你们是双阳宗的?”
“我们是六阳宗弟子。双阳宗到现在还没女弟子呢,只有师叔祖。”
其中一个姑娘噗嗤噗嗤笑:“我原本想拜入双阳宗的,被我家师傅半路抢走的。”
大家哈哈笑起来,明媚大方的小姑娘,让人看着听着就心情好。
宿善也笑。
小姑娘们给宿善敬酒:“祝您和师叔祖长长久久。”
这酒必须喝!
喝着喝着,扈轻晃着脑袋到处看:“不对呀,这都多久了,我师傅他们怎么还没来?哦,我知道了,生我气了,要我亲自去请。我这就去。”
碗塞给阿酒,扈轻要去传送阵。
旁边人拉住她:“你师傅他们和你一起走的,走后就没回来过。你去哪里请?”
一直没回来?
扈轻一惊,后背汗湿,酒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