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相机走过来,“你怎么坐在这里?”
姜凌笑笑,“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么大的运动量,有点儿累。”
高云冲笑着坐到他旁边,手放在他肩上,“是啊!今天是很累,但大家都很开心。你这个班长做得不错!今天一定会成为大家美好的回忆!”
姜凌轻哼一声,二十年后,他和老胡回忆起今天,是谁美好的回忆?
晚霞消散后,月亮升起来,叽叽喳喳已经聊嗨的同学们渐渐安静下来。
月光笼罩大地,不如太阳耀眼,也不如灯火璀璨,但就是让人沉醉。
回去的时候,姜凌将同学们分作几个小队,打着几个手电筒,一个接一个,老老实实地走石头缝里的小路。
卿清荷照旧跳上石头,蹦蹦蹦。
姜凌朝上晃着手电筒,大喊:“卿清荷!下来!”一急,下来都变成山城口音了。
“大月亮坝坝儿,白滴石头儿黑滴沟沟儿,我看得到!”声音渐渐远去,带着弹跳的颤音和巴山蜀水特有的儿化音。
“哈哈哈……”同学们笑起来,“卿清荷讲方言真好听!”
“好可爱啊!”
“她腿脚真灵活!”
“爬坡上坎儿,山城女娃儿不是吹的!”来自攀枝花的向志超说,有着巴蜀一家亲的骄傲。
老胡担心又有些扭捏地碰碰姜凌的肩膀,“我上去追她。”
姜凌看他一眼,“你追不上她的,老实走着吧。”
大月亮坝坝儿,白滴石头儿黑滴沟沟儿,水灵灵的女娃儿,掏了谁的心窝窝儿?
同学们说说笑笑,姜凌和胡智波沉默不语。
回到农家乐,姜凌问刚刚有个女孩回来没?老板娘说她上楼去了。姜凌又看着同学们,“唱歌,打麻将,打台球,打游戏,不许打游戏。”
“哈哈哈……”
“想玩啥玩啥。”
“好!”
这回不用姜凌安排了,这群张不开口的同学们自己就全部选择了唱歌。
看来他们是想抒发青春了。
麻将不属于青少年首选活动,更不属于男女青少年春心萌动后的首选活动。
姜凌把吃饭没喝完的那箱酒搬进歌厅。
“边唱边玩!”
“好!”
彩灯已经旋转起来,有同学拿着话筒喂喂地试音,更多同学围着点歌台翻歌。
迷离、庸俗但热烈、浪漫。
姜凌走到赵玉英身边,“你去叫卿清荷下来玩儿。”
一会儿,赵玉英下来,“她说她未成年,不能喝酒也不跟我们玩儿。”
“噗!”姜凌忍笑,“你说让她喝饮料。”
一会儿,赵玉英又下来,“她说她不喜欢喝饮料。”
姜凌捂脸,不行,不能惯,“你说让她下来唱歌。”
一会儿赵玉英又下来,“她说不喝酒不会唱歌。”
“噗!”不能惯,姜凌板着脸,“你……”
“你能不能自己去跟她说?”
姜凌便上楼,敲了敲门,“下来玩儿。”
“我在看书,我已经洗好澡换睡衣了。”
“哦,好吧。”姜凌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