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思孝吹来了?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得知吕衣到来,九原县丞黄宦立即放下手中的公务出县衙相迎,热切的神情让府衙内的几个刚来的小吏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黄扒皮今日怎么会对一個小小的里正如此客气。
“县丞多礼了,在下前来自然是有事相请。”吕衣也是笑脸相迎。
“有事好哇!本官身为九原县丞职责就是为贤弟这样的良吏解决问题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入县衙内再叙!”
而黄宦听说吕衣是找他办事后,笑容更加灿烂,一分一毫的敷衍都看不到,在几名新吏惊讶的目光中,拉着吕衣的袖子就往府衙内走去。
别人找他办事是要从他的碗里扒饭,分他的利益。
而吕衣每次来找他办事都是主动往他的碗里添饭,分给他利益。
你说他能不开心吗?
能不喜悦吗?
“这人是谁呀?身穿一身里正的服饰却连黄县城都如此客气!我来九原县衙任事月余,还从未见过黄县丞对哪个胥吏如何客气的呢!”
“就是,我上次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文书稍微迟了半个时辰就被黄县丞骂的狗血喷头,我还以为黄县丞总是板着一张铁面无私的冷脸呢!”
几名新来的胥吏见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交头接耳起来。
“你们两个新来的少嚼舌头,黄县丞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若是让他知道你们在背后议论他绝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别怪我作为你们的领路人没有提醒你们……”
“你们记住了,此人乃是新晋的九河里正吕衣,他不仅是并州第一豪侠,也是我们九原县第一富商,更是县长老爷们的座上客,你们即便是得罪了我也不能得罪了他,不然就不单单是得罪了黄县丞那么简单,会遭致整个九原县高层的打压,眼睛都给我放亮堂点!”
议论声刚起就被一名年老的胥吏严厉的低喝声打断,让几名新来的年轻胥吏不由的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言。
但是,他们谈论仍旧被跟随在黄宦身后的吕衣收入耳中,他看了一眼身前脚步轻快的黄宦,眼底不由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养贪如同养犬。
不仅讲究方式,也要讲究方法。
要从小及大,从少及多。
慢慢的就会将它们的胃口撑大,将它们调教的听话,让它们一见到好处就流下口水,一看到自己的主人就摇尾乞怜。
要将贪婪刻入他们的血脉,让它们利令智昏,让它们狗胆包天!
现在,黄宦和九原县的大小官吏基本上都被吕衣喂熟了,比他在九河里养的狗还要听话三分。
不管是礼法之内的事情,还是礼法之外的事情。
只要吕衣开口,能解决他们必然会立即解决,不能解决想办法也要解决!
“吕老弟,这里没有外人,有啥难处尽管和老哥开口!”
进入县衙之后,黄宦亲自为吕衣倒好茶水之后,这才亲切的问道。
“呵呵,你我二人之间,我自然不会和老哥客气!”
“我此次前来主要有二事相烦。”
“一者,欲求九原亭亭长之职。”
吕衣点点头,将自己需求开门见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