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难得没有骑马,而是选择乘坐马车,一路来到了紫禁城外。
“大胆!”
“皇宫重地,岂敢驱车而至?”
“车上坐的是什么人?速速下来领罪!”
刚到皇宫门口,季秋便听到了禁军的呵斥声。
不慌不忙的走下马车,季秋又让马夫返回园区,这才对着几位禁军点了点头,准备如往常一样,直接进入皇宫。
谁料刚走一步,为首禁军竟是猛地上前,直接将季秋拦下!
“哪来的文生?这么不懂规矩?”
“皇宫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
季秋:“......”
面对禁军的叱责,季秋没说话,只是默默抬起头,直视禁军,意在让他好好看看自己是谁。
“看?看什么看?”
“赶紧...”
季秋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对着禁军咆哮道!
“你好好看看小爷是谁!”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口,周围的禁军立马齐刷刷的看向季秋,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意味。
俺们没听错吧?
这声音...
“秋...秋哥儿?”
看着禁军统领震惊的目光,季秋很是得意,直接一昂头,有些傲娇的说道。
“正是!”
“这事闹的!”
“秋哥儿,快进去吧!”
直到季秋大摇大摆的走出好远,各位禁军仍在震惊的交头接耳。
“这是秋哥儿?”
“打死我我也看不出来啊!”
“他怎么这身打扮?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片刻后,季秋缓缓来到了大本堂前,就要入内。
堂内,包括朱标在内的几位皇子,齐聚一堂,正襟危坐,等待着他们的“新老师”到来。
见门口传来了动静,几小只顿时好奇的向门口望去。
可看到来者一身文士打扮后,朱樉,朱棡等人,立马没了兴致...
还是朱棣,一直盯着季秋猛瞧,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半晌后突然惊喜的高呼道!
“秋哥儿!”
闻言,季秋顿时老怀甚慰,心说终于有人能认出我了!
其他几小只本来还在纳闷,暗道老四抽什么疯?
秋哥儿?秋哥儿在哪呢?
可当季秋终于走到他们面前后,对季秋无比熟悉的他们,赫然发现。
他们的“新老师”,居然就是季秋!
朱标还好,表情只是有些激动。
朱棣几个直接就议论开了,对着季秋七嘴八舌的询问个不停,第一次在大本堂里表现的如此雀跃!
他们只知道今天会有一位“新老师”,来给他们授课。
可没想到居然会是季秋啊!
“咚咚咚,安静!”
面对几小只热情的寒暄,季秋只是向他们投去热情的笑容,随即便端正了神情,轻扣书案,让他们安静下来。
“闲聊的话,就不说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
“还有一件事,以后给你们上课的时候,不要叫我秋哥儿!”
“叫我老师!”
看季秋今日这副堪称翻天覆地,格外稳重的模样。
躲在不远处帷幕后的朱元璋,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伯温呐,咱之前还有点不放心。”
“现在一看,秋儿还真有了几分为人师长的模样!”
“咱做梦都没想过,秋儿居然还能有这副做派!”
“不行,咱得让他干娘过来看看!”
说着,朱元璋便命令毛骧将马皇后喊来,转头又对着刘伯温真挚的说道。
“伯温,咱得好好谢谢你!”
朱元璋开心的很,刘伯温心里可就难受了!
让季秋坑了这么多回,季秋是个什么性子,刘伯温还不知道吗?
表现的越是反常,就证明季秋一会要折腾出来的动静越大!
准没错!
面对朱元璋的感谢,刘伯温心中端的是无比苦涩,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一拱手,复杂的开口道。
“臣...愧不敢当...”
“诶,你不要老是这么谦虚嘛!”
说到这,朱元璋又看向一旁皱着眉头的宋濂,语气之中,微微有些得意。
“景濂,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咱就告诉你了,秋儿现在,不一样了!”
闻言,宋濂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板着一张脸,硬邦邦的开口道。
“文和确实是有为人师长的稳重。”
“但臣还是以为,此事不妥。”
“圣上不妨先看看文和的授课内容。”
听着宋濂不软不硬的反驳,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反而还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是这个道理!”
“咱也看看,伯温给咱这几个儿子,准备了什么治世之学!”
“伯温,要不你先给咱透露一下?”
刘伯温的脸色愈发愁苦,心说圣上您可真是问对人了!
老夫也不知道啊!
“圣上,一观便之...”
“好!”
而另一边,季秋已经将几小只摆弄的服服帖帖,令他们在位置上规规矩矩的坐好。
除了朱元璋和马皇后,还是头一次有人能让朱樉,朱棣等人,如此听话。
“今日是我第一次给你们授课。”
“在开始之前,我要先向你们介绍一下本门学派的内容!”
朱棣顿时举起手来,壮着胆子发问道。
“秋哥儿,莫非是那《格局》之学?”
季秋顿时一愣,心说陈友定传播消息的速度这么快吗?
朱棣都知道了?
而一旁的朱元璋,也是点了点头。
对于《格局》之学,朱元璋早有耳闻。
据说季秋就是凭借此学,劝降了陈友定。
这样想来,这必定是一门治世之学!
确实适合传授给标儿他们!
“咳,这门学说,确实出自本门。”
“但并非是本门的唯一学说。”
季秋打了个圆场,赶忙将话题往正处拉。
“本派学说,名为科学!”
“开派祖师,正是我师,刘伯温!”
“其中包含学说无数,每一门都是救世济民之学!”
“若是能将本门学说,融会贯通。”
“穷乎天下之大,盖寰宇之广,也找不出任何问题,能够难倒你们!”
一听这话,朱元璋顿时用责备的目光,看向刘伯温,不满道。
“伯温,这便是你创出来的学说?”
“若非秋儿,不知道你还要瞒咱多久!”
刘伯温:“......”
甭说圣上您,老夫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啊!
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最终化作刘伯温一声无力的长叹。
“臣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