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怎么突然要跑那么远,就问他:
“你一个人去呀?跑那么远干啥去呀?”
陈正是千交代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要在他哥面前透露是跟他陈正一起去,所以,他信守诺言,绝口不提,跟他哥打哈哈,塘塞敷衍说是跟自己玩得好的死党们一块儿去,让他甭操心,好几个人呢,走丢不了!
周正当时没多想,老二确实有一帮子玩得不错的朋友,也都跟他一样不是辍学就是早早在外面打工了,正好有在外面闯荡回来的,看起来混得还不错,要是能把他弟弟带出个样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陈正忽然跟他二弟走得近,怕不是暗地里有啥打算?自上次他果断放弃了跟他一起闯西部共发达后,陈正就没再找过他,见了面也懒得理他。
心想不理就不理吧,小孩子心性,兴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陈正什么时候跟你凑到一块儿去的?你小时候,他老欺负你,你不是最反感他吗?”
“切!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当年他是欺我弱小,现在我威猛甩他几条街,哪次见了我他不得好好说话?要说玩到一块儿嘛,还真谈不上!我也就见你们走得近,人家有点小事儿找我,举手之劳嘛,自然就帮了一把而已,我倒是想问你,他是你的好哥们儿,有事咋不先找你呢?你们干架了?”
“干个屁的架!是他自己识趣我没功夫搭理他,你小子给我说实话,他真的只是让你帮了个小忙,没有提别的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难道,你们之间还暗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老二装傻地问。
不得不说,真就是人生如戏,处处都是演技,个个都是戏精。
周正觉得自己的二弟不会隐瞒自己,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趁年轻,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不过祖国大好河山众多,地域辽阔,有那么多地方,你怎么就偏要去漠河呢?”
“你是不知道,在餐馆打下手的日子,没事儿的时候,也听客人侃天侃地聊东聊西,店里有段时间来了个常客,那哥们儿高个头,四方脸,长得还不赖,身上金表、金链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我看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比拴狗的还粗,就暗地里叫他金狗子,一开始,他们总是一来就是一大桌子人,看他们大多都比较斯文,我才没怀疑他们是道上的人,慢慢的,就剩他孤家寡人独来独往了,见他常来店里吃饭,日渐熟络起来,便闲来与他攀谈了几句,他说自己是从外地远道而来的生意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主要是考察页岩项目。”
老二打开了话匣子,说的也是真事儿。
“我一听就好奇了,咱这儿页岩随处可见,也没觉得那东西值钱,就问金狗子考擦那玩意儿做啥用途,这话一说,就暴露了自己无知,他见我是个傻小子,就笑着说页岩可算是这当地的宝贝,是一种石油资源,也是一种替代能源,有开发利用前景,只是开采的成本太高,效益短时间不会理想,无什么利润可图,甚至会出现血本无归的下场,他虽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还是处于观望,勘察阶段。。。。。。”
周正被老二绕的有点晕,“这页岩油,听着跟漠河也扯不上关系啊?”
“你急啥呀!话总得一句一句地说吧?”
老二嫌他大哥插嘴,不满地说了一句,又接着说金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