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新生工业区注定是个混乱之夜,原本在街上各处寻乐子的普通人都见势不妙躲回了家中。
“这东州会是疯了吗?和毁灭教派这么大的仇?”
“小点声,明天出门别穿黑色衣服哈,没看见东州会见到蒙着黑布的狗窝都要砍个稀巴烂,再这样下去,路过個黑狗都要砍上两下。”
夜宵铺老板打开门蹑手蹑脚的收回锅具,将门紧紧关牢。
很快,一队又一队的东州会成员从街上走过。
“砰,砰”的枪声。
“呲,呲”的刀砍肉声。
愤怒的嘶吼声,惨叫咒骂声响彻整个新生街区。
路中间,煤油路灯下,暗巷中零星躺着几具冰冷的尸体。
“执法队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像消失了一样,就连秩序议会的议员们都不出现了。”
倚在街角的酒蒙子拎着酒瓶看着冒着血腥味的街道嘀咕道。
“都杀疯喽,杀疯喽!”
他看着不远处又倒下的几具尸体兴奋的直拍手。
声音引起了那几名毁灭教派成员的注意,其中一名似有不快,走到酒蒙子面前,胸口伸出数条狰狞的触手。
“哟,老头子我最爱吃烧章鱼!”
酒蒙子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兴趣满满的用带着手套的手指触碰了下触手。
“真是个疯子,下辈子少喝点酒。”
这名毁灭教派成员冷笑一声就要动手,可随即眸子瞬间缩窄。
一股骇人的高温正从他触手处传来!
“丝!”
只见被酒蒙子触摸之处,似燃起透明的火焰,从触手的一端瞬间蔓延。
仔细看去,他带着的手套正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呃!”
另外几名同伴似察不对转头看了过来,可那街角处只有一个灌着酒的酒蒙子,哪还有其他人。
“哎,这外城可真没的呆,回内城还回不去了,老头子我,呃~”
“yue”
酒蒙子拄着路灯吐了一地,随后起身抹了抹嘴摇摇晃晃的向远处走去。
他刚刚所站的街道已经变的干净无比,连那股血腥味都消失不见。
......
新生工业区某废弃矿洞内,一名带着独眼眼罩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似要睡着。
“这东州会是疯了么!为何突然与我们开战!”男子身旁的女子怒吼道。
男子眼皮一动缓缓睁开眼睛:“把林风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小喽啰根本啥也不知道。”
说着一脚踹开已经千疮百孔的尸体。
“还抓林风,现在连秦安都没抓到!再不找到佩剑,咱们俩也不用回中城了!”
女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秦安,秦安,有点意思。”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负责凤凰楼周围区域的小队全死了,东州会又对我们开了战,怎么感觉跟你有关系呢?”
男子轻笑了声:“让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跟东州会打没有意义。”
“等有机会,我见林风一面。”
......
秦安走出温泉擦拭着身体,大腿处的伤已经不再流血,有了愈合的痕迹。
原本昨晚打算去石像处看看,却被东州会与毁灭教派的开战打乱了计划。
这倒也算是另外一种收获。
一晚上,莫思也没有回来,凤凰巢空荡荡的,倒也有些无聊。
刚刚给四叔那边打过电话,荣兴目前状况还好,却有着风雨欲来的前兆。
“有必要和莫思来场强硬的谈判了。”
再拖下去,等他回到荣兴,怕一个熟人都见不到了。
这操蛋的世界是无趣的,总要有些羁绊给他带来前进的动力。
“铃~”电话声响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