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隐酒吧的后台,林希换上侍者的工作服后,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等等!
这衣服怎么还开个胸窗呢?
胸窗是菱形的,刚好可以露出胸肌线条分明的弧线,加之白皙没有风吹日晒过的皮肤,颇有‘邻家男孩’的诱惑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副黑框眼镜作为饰品,戴上后那股怯懦感更加突出,想必能激起客人们发自内心的母爱。
可钱已经拿到手,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准备好了吗?该你出场了。”虞烬的声音远远传来。
林希点头,紧接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从后台走出去,迎接青木凛审视的目光。
啪啪啪!
三三两两的鼓掌声响起,酒吧里除开青木凛外,还多出另外几个美艳成熟的少妇。
这些人打扮装饰价格不菲,从放松的表现与谈吐氛围来看,显然是这家店里的熟客,彼此都认识。
“老板,这就是你们店的新服务生?”
有個烈焰红唇的大姐姐饶有兴致打量林希,后者没见过这种阵仗,别扭地转了转脖子。
“据说是凛姐物色的人选,眼光不错嘛……哎哟还会脸红,别害羞小弟弟,来陪姐姐聊天。”
御姐招招手,林希向老板投去询问的目光。
虞烬微微点头,并未避讳客人们说道:“去吧,这就是你未来的工作。不必刻意,放轻松点,‘神隐’的客人都是好人。”
于是林希走向那个御姐,隔着吧台向她询问道:
“晚上好姐姐,喝点什么?”
后者朝青木凛打招呼:“凛姐不好意思,先借他陪我聊聊,之后再还给你……哎呀,弟弟看起来还没成年对吧?那就不能陪我喝一杯,苏打水吧!”
另一边青木凛单手杵着脸颊,笑吟吟看着这一幕。
虞烬轻叹口气,开口向她说道:“凛太太,您为何一定要安排他来我这里工作?”
“合适。”
青木凛还是同样的说辞。
这个解释并不能令人接受,虞烬摇摇头,把话挑明:“您知道本店的主营业务,有外人在场,很多事情都会不方便。”
青木凛慢慢转过头来,挑眉一盼笑道:
“老板你年过六十了吧?”
虞烬脸皮一扯,如实点头:“没错,今年六十七岁,与凛太太相识也超过二十五年。”
“没错,二十五年。”青木凛悠悠叹道:“老板你见证过发生在这座城市的风风雨雨,知道许多人一辈子接触不到的秘密,慢慢打响这座酒吧的招牌。
虽然时代不同了,但地下世界的灰色生意只会越来越多,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老板也该考虑挑选继承人才对。
我觉得他不错,留在身边先当个助手如何?”
“可是……”
“你大可把话和他挑明,把需要冒的风险全部说一遍,如果他拒绝,那大家好聚好散也不伤情面。”
青木凛把虞烬能说的话全部堵死,后者只能老实点头同意。
只有虞烬一人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慵懒美艳的阔太太才是酒吧的真正老板。
或者说,是这家中间人酒吧经手全部地下生意的幕后控制者。
对青木凛的要求,虞烬不太好拒绝。
“可凛太太…”虞烬看着林希与另外一位客人聊天的气氛逐渐热烈,引发铃音般的笑声阵阵:“为什么是他呢?”
青木凛并未解释,只是故作神秘笑笑:
“我觉得他很合适,仅此而已。”
……
工作比林希想象中更轻松。
只是陪积累的糟心事情的年长大姐姐们聊天而已,听她们抱怨、给她们安慰,没有多少忌讳和限制,天南海北什么话题都能聊。
与其说她们是来找乐子,不如说是想找个地方倾诉,如果倾诉对象是年轻帅气的美少年那再好不过。
林希觉得他已经喜欢上这份工作。
不是为了高额兼职工资,或者大姐姐们豪迈的打赏小费,主要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打倒心中的色魔。
“小希下次见!”
大姐姐们挥着手,意犹未尽离开酒吧。
林希微笑向她们告别,接着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工作感觉怎么样?”
虞烬从背后接近,板着脸冷淡问道。
这是他的风格,或者说帅气冷淡霸道大叔的人设,已经在常年工作中刻进骨子里。
“感觉不错,谢谢老板。”
林希真心实意答道。
“提前和你告知一声,除开正常工作外,酒吧不开业的时候也会委托你做我的助手,需要你上班我会提前通知。”
虞烬丢给他一罐苏打水:“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至于助手的具体工作内容,下次再说。”
林希拉开苏打水拉环反问:“和中间人的工作有关?”这里是上个迷宫中‘苏荷酒吧’的原型,肯定涉及一些地下生意。
“嗯。”
虞烬点点头,显然不想多聊。
见状林希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回更衣室换了衣服,推门从酒吧离开。
雾霾散去后,黄昏城每天都是好天气。
习习夜风吹拂在脸上,林希朝酆天门步行街慢慢走,心里也盘算着。
‘中间人酒吧的地下生意啊,听起来很麻烦,要不要拒绝掉?’
打开个人终端看着上面显示的余额,又摇摇头。
‘不,拒绝不了。’
原因无他,唯有缺钱。
蕾雅每季度为智械核心充能消耗的能源只会多不会少,想要留在黄昏城,必须赚到足够的电费。
且不论一个酒吧服务生的兼职工作值不值得100w宙斯的工资,哪怕值得,每个季度的资金缺口仍有300w。
这部分缺口凭客人们的打赏和小费显然不够,他总不能一直向外人借钱。
还有小诗的500w存款要还呢!
要说能短时间赚到暴利,中间人酒吧的地下生意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林希不想真的变成悍匪,或者偷东西,眼下通过虞烬的渠道接触黄昏城灰色世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
若怪盗真的去偷值钱的宝物或者艺术品,未免也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