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从我这儿领上化肥,绕了个圈,就上到自家地里了。”
“哈哈哈!”
虽然是挺悲惨的一件事,但听起来却那么招笑。
黄泽忍不住了,乐地笑出了声,同时也想知道故事的后续,“然后呢?然后呢?”
“我那不是留了个心眼嘛。”
“就安排人跟着领了花费的村民们,及时发现了这件事,火来派人监督着他们上化肥,这才算弄好。”
“本来七月份就能拍了,这一档子事搞地,八月多高粱才长到我要的效果。”
“得紧赶紧了,要不然今年拍不完,就得等明年了!”
“我预算就不够了。”
“你说还有两场大戏?”黄泽问。
“对头。”张一谋点头,“就这场,于占鳌把九儿带到了高粱地里,做那事。”
“还有就是最后的杀鬼子和剥皮的戏份了。”
“一切顺利的话倒也快。”
“希望能顺利吧。”黄泽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姜闻身上,“老张,姜闻这演员用的怎么样?他第一部电影还是演的我的《心灵捕手》呢。”
“很有天赋的一個演员。”张一谋嘴角抽了一下。
“就是有些不好把握,太有主见了。”
“拍戏的时候和我吵了好几回。”
“当时和你吵过吗?”
“没啊!”黄泽摇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靠!”张一谋只剩下羡慕了,“不和你聊了,我得去拍戏了。”
随着张一谋确认各个剧组成员的准备工作做好了,一声“开始”,姜闻饰演的余占鳌开始行动,把一圈高粱给踩到地下,腾出了一张高粱床。
还是这个角度,巩丽饰演的九儿一身红衣躺在高粱地里,找余占鳌在其身前,缓缓地跪在了高粱地里。
“好了!”
“这次拍的很好!”
“怎么样?”张一谋下意识地看了下黄泽。
“你问我做什么?这是你的电影啊!”黄泽笑笑,“对自己有点信心,我没看出什么问题。”
“不过我倒是觉得,在余占鳌跪下的那一瞬间,配乐应该来一段激烈高昂的乐器声。”
“然后画面一转是伴随着那段配乐,强劲的风吹过高粱,高粱摇啊摇!”
说完,黄泽来了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什么乐器?”张一谋问。
“那能什么乐器?唢呐。”
“英雄所见略同。”张一谋咧开嘴笑了起来,背后是绿色的,充满着勃勃生机的绿高粱。
那笑,看起来也是充满着野性。
这段戏拍完,巩丽过来和黄泽打了个招呼,“黄导。”
略微有些不对称的脸,咧着一嘴不太齐的大白牙。
黄泽觉得这会儿的巩丽还行,但不算很惊艳,没程虹惊艳。
可能是缺了前世的诸多光环了吧。
“嗯!”黄泽点头,明知故问,“中戏的还是北电的?我记得北电礼堂见过你。”
“中戏的。”
“嗯!演的不错。”黄泽给了其一句赞许,冲着不远处的姜闻招了招手,“那个中戏的毕业生,不认识我了?”
“嘿,哪里能不认识黄导!”
“那是如雷贯耳啊!”为了贴合角色,姜闻的牙都是灰黄色的。
“贯你的招风耳?”黄泽捶了姜闻一拳,“听说你拍戏的时候和老张吵架吵的很凶?”
“没啊!”姜闻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