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注意到顾甚微视线,缓缓地扭过头去,他瞧见那软枕,猛地上前蹿去,抬手就朝着那萧禹攻击了过去。
“你们北朝人也太过卑鄙无耻,打不过我顾亲人,便想用这巫蛊之术来害她!”
“亏得方才她同魏长命才救过你一命,你这种小人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将这小人做成松毛岭这么大,用所有的松针猛扎,你这术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顾甚微听着,嘴角直抽抽。
虽然她感谢吴江来这么一出直接化解了尴尬,但是所有的松针猛扎什么的,是不是过于骇人了?
光是想着,就觉得自己全身都针扎一样疼了!
那萧禹见有人抢软枕,想也没有想,只见她握紧的拳头,猛的朝着吴江面门捶去。
顾甚微瞳孔猛地一缩,想起了那被萧禹一拳打碎的黑衣人,脚下一动就想要上去阻拦。
不是她不信任吴江,实在是这萧禹的力气明显很有问题,她怕是专门练习过什么功法,让她生得高壮且力大无穷。饶是顾甚微自觉内力深厚,那在拍死人的时候也得使用内劲。
可是萧禹使用的却不是内劲,而是当真的蛮力。
这种炼体的武功她没有学过,是以之前看不出萧禹的深浅来。
顾甚微想着,心中发沉。
像萧禹的这种武功,是只有达到特定条件的人可以学,还是不管什么人都能够学?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北朝怕是已经有了一支狂战士队伍了,这对于和谈还有大雍的安危而言,绝非好事。
顾甚微想着已经到了跟前,待出手之时,她却是停了下来,又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吴江双臂交叉靠前,硬生生的挡住了那萧禹一击,他的脸涨得通红,却是压根儿没有退后一步。
“爷爷打大雍人时是一条虫,打你们北朝人是一条龙!你就这么一点力气么?切,从前我一日要被马红英捶上八百回,回回都比你这重上一万倍!”
“没吃饭就回去喝奶,别在这里学着咒人!你敢欺负顾亲人,就是顾亲人自己答应,我都不答应!”
那萧禹一愣,收回了拳头,她冲着吴江竖起了大拇指,“你的武功很好!我听我哥哥说起过你!还有马红英!他说你们都是难得的好手,在北朝军中,能够硬生生接下我一拳的人都不多!”
萧禹说着,捡起了方才因为打斗掉在了地上的软枕。
她拿起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叶片同泥土,“我这才不是什么巫蛊之术!”
“我在汴京听闻大雍的公主会将自己钦佩之人画到软枕之上,然后放在床边日夜拜拜,这样就能够沾到一点本事了。顾大人武艺高强,我想要沾点本事,变得更强!”
顾甚微听着,她余光一瞟,注意到周围有不少人看过来,却是没有瞧见任何一个人看好戏的样子。
他们一个個的看着那软枕,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这种眼神顾甚微瞧见过,就那个将她的画像揣在身上辟邪的那个叫做什么名字的护卫来着?他便是这样把她看作是护身符的!
顾甚微瞧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