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相公,新军该有個新军的样才是,您去瞅瞅荡虏军,身上穿得甲胄大都破旧,就连有些弓弩都生了锈,还谈什么新军?”
韩章死活不愿掏钱,
“卫将军,你虽办案有功,可若人人都似你这般,今儿个因这件事来找我要钱,明儿个又因那件事。”
“届时,朝廷即使有再多的钱,也会被你们花光。”
“如今国朝百废待兴,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待国库充盈些,再谈更换军器之事吧。”
卫渊道:“我要的不多,一百万...不,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两。”
“只要能够更换一批甲胄即可,至于弓弩箭矢,我来想办法。”
韩章摇头道:“没有。”
“如果卫将军不要来年军费,本相倒是可以想想法子。”
卫渊道:“你压我劄子不放,也不符合规矩吧?真要闹到陛下面前,韩相才肯松口?”
韩章道:“你的劄子,我的确没有呈给陛下,但是你的意思,我已经告诉陛下了。”
“陛下说,先紧着朝廷当前需要用钱的地方,让本相...看着办。”
看着办?
卫渊深呼吸一口气,道:“那你就看着办吧!”
“新军若因此事误了训练,咱俩再到陛下面前去说理!”
最终,韩章见识到了卫渊的口舌之能,拨了三十万两白银给了新军。
有,总好过没有。
卫渊要用这三十万两白银,训练出一支符合这个时代的特种兵。
人数不要太多,约有三百人足矣。
而这支队伍,将以忠勇伯亲军护卫的形式出现在军中。
反正让他自己花钱组建这样一支队伍,是门也没有。
好说歹说,才从韩章的牙缝里挤出来三十万两银子,这年头,没钱什么都办不了。
卫渊以为是韩章对自个儿有了成见,才会如此。
然而,当他还未离开中书省,见到有工部官吏过来,说是要修皇陵缺钱。
韩章二话没说,直接给拒了,
“前几日大雨,各地堤口都有决堤之险,待此事一了,再将几项大的开支敲定,会拨给你们钱财去修缮皇陵。”
听到这里,卫渊的气焰便就消了大半。
于公来说,整个大周,确实没有人,比韩章更合适为宰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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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告终。
卫渊听皇城司的几人说。
最近民间流传着一个谣言。
说两王还有一些涉事官吏、商贾等,并没有什么通敌叛国罪。
顶多就是贪污受贿罪。
朝廷又要组建新军,又要修改盐法,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但最近几年的税收确实不太行。
只好兴大狱,捞些钱财。
卫渊不得不承认,任何的谣言,绝非空穴来风。
反正经此一役,朝廷与赵祯的腰包都鼓了起来。
历朝历代得掌权者只要缺钱,一般是取自三处,一官二商三百姓。
与百姓争利,用百姓的钱,强征税收,那是王朝末世之道,是取死之道。
赵祯肯定不愿意做。
但是,将矛头瞄准两王党,不仅能获得钱财,让朝廷得以有个喘息之机。
还能消除一些隐患,为国之储君保驾护航,可谓一劳永逸,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卫渊离开中书省,准备回府休息时。
却见皇城外的街道上,有一辆印有‘太常寺’字样的破旧马车停在自己前方。
卫渊没有在意。
忠勇伯府的车辇,太常寺是要让得。
但对方却并未相让,这让卫渊不知何意,遂让人上前询问。
却见马车内,有一女子掀开车帘,只听她缓缓开口道:
“小女子今日冒昧来此,是要多谢卫将军您送信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