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齐国公的小公爷在你们盛家读书,于情于理,他们也都该来送一份贺礼。”
齐国公府也要来了?
要真是如此,那她王若弗可太有面子了。
不止是她,就连即将出门的华兰也有面子。
康王氏听到那番话,心里也是有些许诧异。
早就听闻小公爷在盛家读书,没想到,齐国公府能因此专门跑来一趟...
只送些贺礼,与齐国公的府的车队浩荡驶来,是两种概念。
按理说,以齐国公府的门面,只需送些贺礼前来便是,没有必要亲自来。
“看来,那齐国公府倒是挺重视我这妹妹...就连华兰大婚,他们都来了...”
“若是能趁此机会,与齐国公府牵上线...那可真就是好事一桩啊!”
想到这里,康王氏厌恶的看了一眼王若弗,暗道:
“打小母亲疼我不疼你,我样样都比你强,为什么我康家眼瞅着就要没落,你嫁给的一个微末小官,却能有此门庭若市的兴盛景象?”
她不理解。
也完全没有想到,有些人,不是冲着盛家与王若弗来的。
而是卫恕意娘俩。
卫渊祭祖那天,京城里,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勋贵望族,比如各大国公府等,都派出了嫡长子前去观摩祭祖大典。
这是什么概念?
理想点儿说,初代伯爵,当朝新贵,将会成为将来的武勋领头人!
成为大周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往现实里说,以卫渊所掌握的人脉,足以撬动整座京城。
以他对卫恕意等人的看重,与其搞好关系,就绝对没有坏处。
事实上,就连康王氏都没有丝毫瞧不起卫恕意的意思。
她对王若弗说出的那番话,更重要的,是想做个老好人,或是离间。
总之,她认为,赔本的卖卖,绝对不会做。
若是明兰也就罢了,她自持长辈,有的是说法。
但在卫恕意面前,康王氏知道,她可能占不了什么便宜。
吴大娘子又与王若弗聊了两句。
康王氏刚想再示个好,攀个关系,却听吴大娘子开口道:
“那位是英国公夫妇收的义女吧?”
“你瞧瞧,自上次英国公府一别,才多久没见,竟是差点儿认不出了。”
“我去打个招呼,王大娘子,您忙您的就行。”
说罢,就朝着卫恕意那边走去。
吴大娘子没说‘卫夫人’三个字,是给王若弗留着些颜面呢。
但不管怎么说,王若弗始终是有些不太开心,想起方才自家亲姐姐所言,这心中更是郁闷了。
吴大娘子来盛家,真不是奔着王若弗来的...
如今能见到正主,她自然是要去拜会一番。
卫渊的那场祭祖大典,其实就是再向汴京城里的权贵们,展现卫家所能掌握的人脉。
从而不敢让各方小觑。
这时,康王氏站在王若弗的身旁,不满道:
“好妹妹,你看看那卫恕意脸上笑得,活生生像个狐狸精,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忽悠着英国公夫妇,竟然收她为义女。”
“不就是个诰命么?神气什么?”
“妹妹,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盛家的大娘子,你当着众目睽睽的面,说的话,卫恕意不敢不听。”
“你让她去跟别的客人端个茶倒个水,或是让她去招待刚来的这些女眷,总之别让她闲着,杀杀她的威风。”
“不然,今日过后,全汴京的名流女眷,只识盛家卫恕意,不认得你王若弗。”
反正她们二人一旦出现摩擦,丢人的也不是康王氏。
反而,她还可以用王若弗姐姐的身份,当个老好人。
趁机与卫恕意还有一种名门女眷,发展发展彼此间的‘情谊’。
闻声,王若弗当即摇头道:
“这不好吧?再怎么说,她都有诰命在身...”
她是怕卫渊。
怕得罪对方,影响了自家儿女的前程,影响到了盛紘与盛家。
康王氏皱眉道:“妹妹,你现在怎么变得这般胆小怕事?哪里还有丝毫当家主母的样子?若是让母亲知道,定会说你不争气。”
王若弗依旧面露忧患,她是真不敢那样去说,万一卫恕意和她争执起来,僵持不下,岂不丢人了?
见状,康王氏只好放大招了,“妹妹,咱们得父亲,配享太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