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平伯得罪了卫卿,私底下,还找了多名御史,要共同弹劾卫卿。”
“如果朕不严肃处理永平伯,那么今后,不知会有多少人,借新军一事,攻伐卫卿。”
“朕将永平伯爵位革除,其实是要给卫卿助势,让某些欲从新军中横插一脚的人,可以有所顾忌。”
组建新军,势必会牵动着多方利益。
别的不说,就单说户部、兵部还有那些武勋子弟那里,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组建新军,深受皇帝重视,武勋们都会拼了命的钻进去。
至于户部和兵部,更是不用多说,一旦向卫渊施压,粮饷、编制等,都成问题。
当年,赵祯不是没有组建过新军,可是成效都不太理想。
这次,他想将一切大权,都交给卫渊。
让上阵杀敌的武夫去训练、组建新军,或者,才能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效果。
但这势必会让卫渊触动多方利益。
身为皇帝,明面上,要雨露均沾,所以,借着革除永平伯爵位一事,让一些人明白,卫渊是不能招惹的。
只有这样,组建新军的计划,才不会受到波折与阻碍。
曹皇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就凭永平伯做出的那些事,确实也该被革除爵位功名。
永平伯被除名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文武百官与勋贵的耳朵里。
他们都很庆幸,没有因为选择帮助对方,而有可能得罪卫渊。
同时,他们也都对卫渊产生了深深地敬畏,
“陛下,居然为了一个伯爷,去革除另外一个伯爷的爵位?”
“卫渊何止是简在帝心啊!他不会是流落在外,失散多年的...嘶!卫渊到底什么来头啊?”
“陛下重视卫渊,居然重视到了这种程度?汉武与霍去病,也不过如此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
多方势力与官吏的震撼,直接将卫渊捧上了一个新高度。
年轻一辈人里,除了卫渊以外,谁还敢说自己简在帝心,深受皇帝恩宠?
与卫渊相比,配吗?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无论文臣武将,只要是听说了卫渊的事情。
都是极力往好处去说。
很少有人敢说卫渊的坏话了。
没办法,他们的皇帝陛下,太爱卫渊了,这份爱,很深沉,远远超过了皇帝当年对狄青的厚爱!
盛紘听说永平伯被除爵的事情后,当即带了些礼物,马不停蹄地来到忠勇伯府,恰巧见到刚从马军司回来的卫渊,郑重作揖道:
“渊弟...卫伯爷,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狠狠惩戒了林噙霜娘俩。”
“估计这小半年,她们是不能下床走路了。”
“不知对这个惩罚,卫伯爷可算满意?”
闻言,卫渊笑道:“姊兄,你何时学会这般客套了?”
一听‘姊兄’二字,盛紘顿时大笑道:
“这不是怕你还在为那事动怒。”
卫渊感到好笑,“你觉得我很闲?每天要因这些事情生气动怒?”
若是因为国事生气动怒倒也罢了。
区区一些琐事而已,不值当的。
盛紘连忙道:“是是是,渊弟你日理万机,整日被国事军事所累,自然不会注重这些许小事。”
卫渊好奇道:“姊兄今日来,还有别的事?”
盛紘一脸尴尬,“没了...”
卫渊点了点头,“去府里稍坐会儿吧,正好明丫头在陪着她姨母。”
盛紘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真要是连伯府大门都未进去,那可就丢大人了。
过了会儿,盛紘嘱咐了明兰几句,“在你舅舅这里,千万别给你舅舅惹麻烦”之类的话,就找了由头离开这里。
卫渊听了,向明兰说道:“你这个父亲,无论何时何地,都乐意给你摆父亲的架子。”
明兰笑道:“习惯了,我父亲一向如此,但他心肠不坏。”
过了会儿。
徐长志、陈远之还有杨怀仁等人散衙,齐齐来到忠勇伯府,要喊卫渊去吃酒。
这时,明兰正陪着昌哥儿与木哥儿玩闹,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其中还有不少熟悉的身影,便是笑道:
“你们大晚上的,要喊我舅舅去哪里吃酒?”
陈远之看了一眼明兰,憨厚的直言道:“明兰姑娘也在啊,去广云台。”
此话一出,正在喝茶的卫渊,将含在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明兰瞪大了双眼,先是看了看卫渊,又看向陈远之,
“去哪?广云台?”
顿了顿,明兰又向卫渊问道:
“舅舅,舅妈知道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