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无能。
无功就是过。
届时,面对满朝文武的口诛笔伐,卫渊势必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卫渊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今后名震天下的撼山易,撼卫家军难得雏形‘荡虏军’,就那么诞生了。
赵祯听到卫渊有如此信心,也是心满意足的点头道:
“今后,你仍旧担着马军司都指挥使的职务,不过,马军司的事情,可以暂时交给徐长志。”
“你全力组建新军,朕对你有信心。”
卫渊拜谢之后,就离开了宣政殿。
这时,赵祯向身旁的一名太监说道:
“让皇城司查一查那永平伯近几年所作所为。”
“组建新军在即,朕不能让卫卿分心。”
组建新军这事,对赵祯来说,极其重要,乃是他‘武功’里的重要一环,事关百年后士大夫以及百姓对他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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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永平伯夫人刚回府。
就被永平伯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可知,我能成为神骑军指挥使,付出了多少?”
“如今,就因为你,三言两语,惹怒了卫都指挥使,导致我多年之功废于一旦!”
“今日,我就休了你!押你到忠勇伯府,给卫都指挥使赔罪道歉!”
闻声,永平伯夫人惊诧万分,
“你要休了我?”
“你为了此事,要休了我?”
永平伯冷哼道:“难道,我还不该休你不成?”
“今日马球场发生之事,我已全数知晓。”
“你与那盛家四姑娘,有何关系?为何要帮着她说话,去得罪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你的脑子呢?难道被狗吃了吗?”
永平伯夫人不满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永平伯府?”
“你知不知道,盛家的大姑娘,要嫁给忠勤伯府的次子袁文绍?”
“盛家虽是书香门第,可此前却是商贾,定有不小的家业。”
“咱们儿在京城中名声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明兰在卫渊那里,跟个宝贝似的,定是看不上咱家孩子,至于盛家五姑娘如兰,据说生性刁蛮,被宠坏了,若是她来到咱们家,定与咱们常生怨怼。”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盛墨兰,是个不错的人选。”
听到这里,永平伯算是明白,她打着什么念头了。
竟是奔着盛家家业去的。
那盛家,很有钱吗?
也就一个书香门第,值得重视。
“可现在呢?你因墨兰那个姑娘,得罪了忠勇伯府!”
永平伯气冲冲说道。
他夫人皱眉道:“我原以为,墨兰再不济,也是卫渊的晚辈。”
“可没想到,那卫渊竟然如此不喜墨兰!”
“我已酿成大错,给那忠勇伯道歉,但是他执意要将你从军中除名,我又有何办法?”
他们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至今二十来岁,京城里,没有一家愿与之结亲。
再加上永平伯为了混个一军指挥使,几乎将家底都掏空了。
谁都知道,永平伯府如今,就是个无底洞。
永平伯府的夫人,乃是杭州著名商贾的嫡女。
堂堂武勋,娶个商贾之女,说出去,也是丢人的事情。
永平伯被他夫人那理直气壮的话,气到手指发颤的地步,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如今,你要怎样收场?”
永平伯夫人道:“我与平宁郡主她们关系不错,这事,交给我来摆平,那卫渊不过初来京城,根基尚浅,想来是要给平宁郡主她们一个面子的。”
听到这里,永平伯的语气才算好些,
“据我所知,那盛墨兰在盛家,不过是个妾室所生之女,如何配进咱们伯府?”
永平伯夫人道:“谁说要让咱儿娶她为妻?”
永平伯愕然道:“你说,要让兴儿纳妾?”
永平伯府嫡长子,叫做李兴。
永平伯夫人道:“这事我已经想好了,今日我帮了那墨兰说话,京城里必有风言风语。”
“我让人散出消息,就说她中意咱儿,但她是妾室所生之女,注定做不了管家大娘子。”
“那盛家的家主盛竑还有大娘子王氏,都是爱面子的,那墨兰名节一旦有损,就只能来到咱们府里。”
“届时,咱们趁机提出一大笔嫁妆,不怕盛家不应!”
永平伯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你是如何知道,盛家有钱的?”
永平伯夫人道:“听说盛家给他们的嫡长女华兰准备了极其丰厚的嫁妆...”
永平伯皱眉道:“你也说了,那是嫡长女。”
她道:“盛家家主盛竑偏爱妾室,京城里不少人家都知道,想来,也不会亏待了那墨兰。”
她将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卫渊会因为小辈之间的事情而大动干戈。
更没想到卫渊会因此事去了那马球场里。
关键最开始也没意识到,因墨兰说了两句‘自家舅舅是卫渊’,就引得张桂芬大怒,甚至还动手了...
她帮墨兰说话,只是想着今后能更好的利用她,完全没有预料,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甚至还使得自家丈夫在军中除名。
...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曾经在各种聚会场所,认识到的那些勋贵夫人们,可以施以援手,让卫渊撤了将永平伯从军中除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