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与明兰离开英国公府后。
张辅便已自己的名义广发请柬。
大都是邀请的武勋。
倒不是说张辅请不动几个文臣,而是不能请。
官家心里最忌讳的,就是文武和睦。
张辅亲自发请柬,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武勋都要来。
一时间,英国公府收卫恕意为义女这事,成了勋贵子弟间的饭后谈资。
在此期间,忠勇伯府倒是发生了一件趣事。
这一日,轮到卫渊休沐。
也不知齐国公府哪里得知的消息,竟是派了小公爷齐衡上门拜访。
卫渊很纳闷,他与齐国公府不熟啊!
在武勋眼里,齐国公府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此刻,忠勇伯府正堂。
卫渊坐在首位,齐衡坐于一侧。
二人相顾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渊喝了口茶。
齐衡也浅酌一口。
卫渊看了看他,他也看向卫渊。
二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十分的尴尬的齐衡作揖道:
“按辈分,晚辈要称呼您一声叔叔...”
“晚辈在盛家跟随庄学究读书,与您的外甥女明兰颇为熟络。”
“咱们两家又同属勋贵,于情于理,晚辈都该来拜访您。”
“只是听说您来京城之后特别忙碌,今日才有了片刻空闲...”
“晚辈听说之后便前来叨扰,还望卫叔叔见谅。”
听到这里,卫渊不动声色,又喝了口茶,像是在静静地看着齐衡表演。
齐衡见他并无回应,尴尬到极点,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听闻卫将军您有三大爱好,一是喜骏马,二是喜兵刃,三是喜兵书。”
“这骏马与上等兵刃颇为难寻,晚辈正差人留意,不过这兵书...”
“晚辈家中倒是存有一部《太阴兵法》,虽不是原本,但武襄公当年对此兵书有过批注。”
“还请卫叔叔笑纳。”
说着,就从身旁下人那里取来兵书递给卫渊。
卫渊使了个眼色,让他放在一旁,缓缓开口道:
“你来我这儿,是你父母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齐衡拱手道:“两者都有,主要晚辈也想听到卫叔叔的教诲。”
卫渊轻笑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哪怕我在代州都能听到。”
齐衡脸色尴尬。
卫渊起身,道:“你也是武勋子弟,可会两招?”
齐衡连忙起身道:“回卫叔叔的话,晚辈不曾习武...”
‘武’字还没说出来。
卫渊就抢言道:“看来小公爷定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如让我试上一试如何?”
齐衡为难道:“卫叔叔,晚辈觉着...不必吧?”
卫渊猛地一皱眉头,让齐衡心里一跳,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不愿与我比试?”
齐衡心里叫苦,道:“卫叔叔,晚辈绝无此意...晚辈...晚辈...”
卫渊不悦道:“敢就敢,不敢就不敢,吞吞吐吐,优柔寡断,岂是男儿作为?”
齐衡一咬牙,深深作揖道:“还请卫叔叔手下留情。”
卫渊笑得很渗人。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齐衡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离开忠勇伯府。
卫渊‘诚挚’的邀请齐衡留下用膳。
齐衡连忙拒绝,“卫叔叔,小侄儿...小侄儿还有事,改日,改日定与卫叔叔您一醉方休。”
他是真的怕了。
怕继续留在这里,魂都要被卫渊给吓没了。
离开忠勇伯府时,齐衡的随从‘不为’一脸不悦的说道:
“公子,您好心好意的来拜访忠勇伯,可忠勇伯这岂是待客之道?”
齐衡忍着身上的痛楚,直言道:“你懂什么?这顿打,挨得值。”
值?
还有挨打挨值得?
不为不解。
齐衡解释道:“以忠勇伯的手段,若是真有意与我比武,不说杀我如杀鸡犬,但也差不多了。”
“哪怕是稍微动点儿真格的,你以为,我还能走路吗?”
“最近,你多差人留意这市面上有没有什么好马或是上等兵刃。”
不为瞪大了双眼,“公子,您还要来?”
齐衡道:“你不懂,必须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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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前脚刚走,顾廷烨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