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将王医师一并请来了。
林兆远着甲佩刀,守在院外。
王医师带足了工具,守在屋外。
而这时,卫恕意生产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盛家。
盛紘宠妾林噙霜一听,当即领着人去了卫恕意的院子里。
途中,林噙霜向身边的婢女周娘子询问道:
“产婆呢?”
周娘子应声道:“家里有两个接生过孩子的婆子,一个去乡下看孙子去了,还有一个...”
听到这里,林噙霜突然脚步一停,支开所有下人,向周小娘小声开口道:
“主君他们都不在家,如今可是天赐良机,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将那婆子灌醉。”
“若是没有给卫小娘接生的稳婆,她怕是很难靠着自己渡过这一关。”
周娘子皱眉道:“可是,那卫小娘背后有个将军...”
林噙霜道:“女子生产,自古就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稳婆吃醉了酒,与咱们有何关系?”
“事后,谁能怪罪到咱们头上来?即使那卫小娘的亲弟弟权势再滔天,也不能平白怀疑到咱们头上。”
她自以为所行天衣无缝。
周娘子便也就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待林噙霜来到院外,赫然听见卫小娘的大叫声。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到院子里,谁料,却见两名男子。
一名身着甲胄,另外一名,是与自己亲生子盛长枫比试投壶的那一个。
林小娘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他们,想要去到院里,却被林兆远拦住。
见状,林噙霜怒骂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盛家?还不速速给我让开!”
林兆远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腰间佩刀抽出。
林噙霜顿感心怯,道:“你什么意思?如今卫小娘正在生产,我生过孩子,要去关照关照,这是在我盛家,你敢拦我?”
林兆远还是不说话,只是神情愈发漠然,隐隐透着杀机。
一时间,林噙霜看向他的眼神,竟是有些害怕。
一旁的顾廷烨开口道:
“我劝您还是少说两句,他是卫将军留下的边卒,杀过辽贼,您要是硬闯,他定会不留情面。”
顾廷烨身为将门之后,明显感觉到林兆远动了杀机。
林噙霜又看了看他,“你怎么会在此?你们两个外男,趁着我盛家主君不在,身处此地,是何居心?不怕我家主君来了,找你们的麻烦?”
顾廷烨想了想,指着院里,其意不言而喻。
他们是外男不假,可压根没走进卫小娘院子一步啊。
至于王医师...
虽是外男,但医者父母心,候在屋外,等着关键时刻出手救命,倒也无可厚非。
林噙霜心中气急,突然看到正站在院外一脸着急的明兰,喜出望外道:
“明兰,我是你姨娘,我要看看你娘情况,快让我进去。”
谁料明兰还没任何回应,林兆远这边,就已不耐烦的开口道:
“姑娘,卫将军说过,你娘生产时,不准任何人靠近院子。”
顿了顿,他又向林噙霜冷声道:
“你若再敢聒噪,我就杀了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林噙霜心里怕急了,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你敢!这是在我们盛家!”
林兆远双眼一寒,“你试试。”
林噙霜彻底不敢多说话了。
林兆远是跟随卫渊从雁门厮杀过来的士卒,对卫渊忠心不二。
卫渊让他死,他绝不会苟且偷生。
正因此,在上百亲卫中,卫渊只将他留在了扬州。
二人僵持不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
林噙霜看到周娘子点着头走来,当即笑了笑。
随后,院子里,小蝶不时从屋里端出一盆盆血水。
林噙霜的笑意更为明显。
既然进不去院子里,她就干脆在院外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渐晚。
卫小娘那里仍是没有什么动静,也没喊叫声传出来了。
林噙霜认为卫小娘怕是难活,便是看向林兆远,怒道:
“要是卫小娘有任何危险,莪们盛家拿你是问!”
林兆远没有废话,挥刀直接砍向林噙霜。
吓得她踉跄跌倒在地。
就在林兆远要吓唬吓唬对方,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时,耳旁突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啼声。
一时间,林噙霜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