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狠心的郎君啊,你真是可恨又可恶】
【田产被人占了去,房产被人占了去,如今我也要被人占了去。】
【我的郎君啊,你怎就如此狠心,可是想要让我追寻你而去。】
……
【我那让人憎恨的郎君啊,我挖开了你的坟,斩下了你的肉,剃了你的骨……你怎么还不来看看我。】
【没用的郎君啊,我把你的双手摆在床前,希望你死后也能依旧护着我。】
【但郎君心似铁,如此也不来看我。】
【我那让人憎恨的郎君啊,你是不是也盼着我追寻你而去。】
郎君,
生同衾死同穴,
我来陪你了,
可好。
……
那唱声很近,近到就像是在她窗下唱的一般,好似有一个哀怨的女子正站在她的床前对着她唱着这哀婉的歌。
这若是换成旁人定然被吓到了,肯定会离那窗子远远的。
但何雨欣偏偏反其道而行,手上钢筋对着那窗户丢了过去,纸窗而已,钢筋直接把其扎穿,那歌声也戛然而止。
歌声的停止连带着唱戏声也消失了,一下子四周变得死一般安静,而何雨欣却趁着这个时候猛然起身,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根钢筋,抬脚踹开铁桶,在那脑袋没反应过来前把钢筋狠狠贯穿进了那脑袋大张的嘴里!
脑袋口中满是尖牙利齿,但这尖牙利齿也比不过钢筋的强度。
脑袋显然没想到何雨欣会在这个时候反击,他瞪大了浑浊的双眼,艰难的蠕动嘴唇。
而他,发出了女子的临死之前的悲鸣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是小姑娘中的一个的声音……
他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后便咽了‘气’,像是真的死了一般不动了。
而这个时候,一双干枯肮脏的手从窗子外冲了进来,它的一只手上捏着她丢出去的钢筋,另一只手什么都没拿却最勇,直奔何雨欣的脖子而来。
而何雨欣呢,她轻而易举的挥动手里穿着脑袋的钢筋砸向了飞扑过来的那只手,另一只拿着钢筋的到了眼前,也被她反手抽飞了。
她抽空看了眼那被破开的窗户,窗外是漆黑的院子,月光暗淡,只能看到一个婉约的身影。
她好似就站在窗户外,面对着她,像是在与她对视。
但实际那只是一个影子。
何雨欣眯眼抽空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便开始专心致志的对付那双手。
这双手比较难缠,它们可以分开行动且能飞,速度略慢却极具攻击性,并且配合默契。
何雨欣应付了两次它们的攻击后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何雨欣知道只是应付肯定不行,她需要主动出击。
然后她就把串着脑袋的钢筋狠狠地往墙上砸去!
钢筋比不上利器,但这一下也足够让这颗脑袋受到不小的伤害了。
之前看似半点反应都没有的脑袋在被这么一砸后忽然挣动了一下,但他被扎穿的太严实了,密密麻麻的牙齿卡在那刺穿的钢筋上,这钢筋还是螺旋纹的,何雨欣刚才那么甩都没把这脑袋甩出去,由此可见牢固程度。
脑袋想要挣扎但他没有支撑点,因此它的挣扎只能暴露了他没‘死’这件事。
所以何雨欣砸的更加用力了。
何雨欣一边砸一边观察,她砸着脑袋的时候,双手也是有反应的。
它们攻击的速度减缓了,有些举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