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让他们进来吧。”
瞥了二人一眼,孙思琴语气冷漠,弯腰将白毛贵宾犬放到地上。
后者溜溜达达走到一只应当是专属于它的大垫子上趴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与此同时,韦昌松和陆晨也套上了自带的鞋套进了屋。
据韦昌松说这叫细节决定成败。
但陆晨总感觉像是房屋中介。
“孙女士,我是星越传媒的高级客户经理,之前拜访过您的小严是我的下属。”
“这是我的助理。”
将礼盒放在一个既不起眼、但又能让孙思琴刚好看到的位置,韦昌松笑着递上名片,同时冲陆晨使了个眼色。
“孙姐好。”
陆晨立马走近一步,没有名片的他只能用嘴巴自我介绍:“您叫我小陆就行。”
“......”
看了陆晨一眼,孙思琴似乎对“姐”这个称呼并不反感。
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亲切,语气依旧很冷淡。
“坐吧,要喝茶么?”
“......不用麻烦了。”
韦昌松在心里叫了声苦,知道自己在这儿呆不久了,只能尽快进入主题:“孙女士,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再跟您交流一下咱们合作的事。”
“该说的我都已经跟小严说过了。”
孙思琴坐到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你是他的领导,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是,小严跟我汇报了。”
韦昌松笑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针对您的需求,我们重新调整了合作方案,广告的覆盖率、投放率都有所优化,价格也能达到您的要求,您可以看......”
“所以就是减少了投放量?”
孙思琴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耐烦:“我最后再说一次,150万,按照最开始的方案投放,你们接受这个价格就签合同,不接受就算了。”
“呃,按照最初的方案投放当然没问题,只是这个价格......”
韦昌松陪着笑还想再解释几句,却被孙思琴直接打断道:“价格没得谈,别跟我说你们星越如何如何,广告公司又不止你们一家。”
“孙女士可150万真的不够我们的成本,唉,我也跟您透个底,我们的底价最少是180万。”
“您说如果要是因为这30万咱们没能达成合作,对您也是一种损失不是......”
可能干销售的都得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韦昌松仍在进行着努力。
他倒也没说谎,按照孙思琴提出的广告投放要求,星越的底价确实是180万。
再少也不是没得赚,但底线就是底线。
如果给孙思琴开了口子,那其他还没签合同的甲方就也能要求降价,引起的连锁反应很难处理。
所以韦昌松打算再试最后一试,要是还不行就拉倒。
可不管他怎么争取,孙思琴就是咬住150万和最初的方案不松口,最后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五分钟后,白费了半天口舌的韦昌松终于是放弃了。
“好吧,孙女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新方案我留下,希望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站起身,他无奈的将文件夹搁在茶几上,算是保留了一丝希望。
“嗯,慢走。”
孙思琴坐着没动,只是抬了抬眼,摆明了不会瞅这份新方案一眼。
好好好,这女人就是没格局!
还当搁小商品城买衣服呢?!
以后老子再也不去你店里消费了!
心里嘀嘀咕咕骂了几句,韦昌松懒得再废话,这就打算走人。
而就在此时,始终一声没吭的陆晨却突然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那个,孙姐,您的狗好像有病......”
“???”
韦昌松瞬间一脸问号的转回头来,孙思琴也愣了一下,旋即皱眉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陆晨小声嘟囔:“您最好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吧,它应该是快死了。”
“......”
你、你竟然诅咒莪的儿子???
孙思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陆晨,被气到胸颤。
“张姐!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