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疾乃是宗室,更是嬴驷的弟弟,有什么话要交代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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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司马错等人望着一旁的陈野,脸上带着忧心之色:“王上的身体......”
陈野的脸上也同样是无可奈何的悲戚:“太医令说,日夜操劳、忧思过度才是王上此次病重的原因。”
他望着远方:“如今王上虽病重,将国之事务交给了老夫,但老夫年纪大了,精力有所不济,不能完成王上的托付,诸位尚且在壮年之时,便交给诸位了。”
司马错、张仪、苏秦三人对视一眼,看向一旁的陈瞻、陈慎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陈野摆了摆手:“不必看他们两人,他们两人年岁尚小,哪里能够处理什么政务?”
“王上都说了,一切以老夫所说的为准,难道刚出了大殿,三位便不认了么?”
司马错等人讪讪一笑,继而答应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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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君府
陈野看着陈慎、陈瞻二人,交代道:“这几日你们便多听、多看,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的关键时候,不要出言。”
陈慎二人没有丝毫的困惑和疑问,当即点头:“孩儿懂的。”
这个时候不是陈氏应当出风头的时候,毕竟王上病重,将朝政给了几位大臣,但一共七位大臣,陈氏自己就占据了三个之多。
且其中一位还是总览国务之人。
这位甚至得到了“见他如见王上”的话语。
这样的陈氏,难道不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么?得意的时候,更是要多小心、多谨慎,以“明德”立身方才是立家的正道。
依旧是那句熟悉的话。
“贫时不屈,达时不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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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司马错四人坐在府邸中,脸上带着疑惑不解:“安国君这是怎么了?”
“你们觉不觉着这几日安国君和司寇兄弟都有些奇怪啊?”
苏秦、张仪二人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显然是比司马错这个武夫聪慧一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事情背后所隐藏的内容.....
赢疾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用略带嫌弃的、像看一个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司马错。
司马错还在发问:“最近我找司寇询问政务,想要让他问一问安国君意见的时候,总是找不到。”
“就算能够找到他,他也是一脸歉意的说安国君身体抱恙,只怕无法处理,让我来找你们二位商议。”
“我说我跟他俩人商议也是一样的,他说他也身体抱恙了?”
“我说那实在不行,喊上陈瞻那个小子一起商议也行,结果司寇说陈瞻那个小子身体也抱恙了???”
“且不说安国君和司寇了,安国君年纪大了,身体抱恙我能够理解,司寇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身体抱恙莪也能理解。”
“可陈瞻那个小子壮的跟头牛一样,整天横冲直撞的,身体好的恨不得能顶三个我。”
“他身体怎么也这么巧抱恙了??”
张仪听着听着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司马错说道:“司马将军,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儿么?”
“就算是身体抱恙,难道那么巧,安国君府的三位都身体抱恙了?”
“而且就那么严重连出面都不能?”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唏嘘:“这是想要避嫌啊。”
避嫌?
苏秦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些许敬仰:“王上令我等四人为辅国之臣,如今病重,令安国君为总览一切的监国,可辅国之臣一共有七位,陈氏自己就有三个。”
“且其中一位还可以不顾我们的意见直接决断。”
“你难道不觉得陈氏站在了风口,太过于招摇了么?”
司马错一脸的错愕,他当然不愚蠢,所以苏秦一点他就明白了,可正是因为他不愚蠢他才更加不明白。‘
“王上对安国君等如此信任,怎么会怀疑他们么?”
“这是对他们的信任啊!”
苏秦倒是笑了一声,随着他的地位和年纪逐渐的变大,他有些时候也敢在私底下开两句陈野的玩笑了。
当然,是不带恶意的那种。
“你还不知道我们这位安国君么?为人最是谨慎了。”
“眼看着自己站在了风口浪尖,当然是要躲一躲,当年商君不也是这样子做的么?”
说起来商君,在座的几人都是沉默了。
他们想到昔日商君成为相国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的以“身体抱恙”之名,闭门不出,谁都不见,而如今他的弟子陈野成为国相,同样辅国的时候,竟然也做出来了同样的选择。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司马错摇了摇头,不由得抱怨道:“唉,安国君就是太小心了,国内难道还有人会攻讦安国君么?”
“安国君一心为国,做出的贡献谁人不知道呢?”
张仪却嗤笑一声:“恰恰是因为安国君的功劳太大了!所以有些人才会生出不应该有的心思!”
“近些日子,咸阳城可是不太平啊。”
这话说的确实是真的。
在嬴驷病重,几乎无法主理朝政、令陈野以及几位大臣辅国的时候,一些流言就悄然的出现了。
就在陈野以及陈瞻、陈慎身体“抱恙”之后的没几天,一些朝臣便开始上书,说陈野一人独断朝纲,乃是僭越之举。
而近几日,些许奏文几乎是已经就差把话说明白了。
苏秦的眼神低沉,尚且未曾说话的时候,赢疾却开口了:“等吧。”
“等那些人暴露出来自己真正的目的。”
“便,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赢疾向来话不多,但每一句都直接了当,丝毫不拖泥带水。
又过了几日,上书的奏文已然很明白的写明了自己的目的。
有人当朝弹劾陈野,并在奏文中说出了:“秦国之乱,为有奸佞。”
“奸佞者,陈野!”
此言一出朝堂震骇。
PS:晚了....不好意思.....晚上尽量保证不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