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一个老贵族一脸愤怒:“商鞅这个贼子,着实可恨!”
“竟然要取消我等的世袭之权,此乃我等先祖用鲜血换来的,哪里是他说取消便能取消的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在纷纷附和。
这的确是动摇了他们根基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的他们不再想着摇摆不定,心中的想法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杀!
杀了商鞅!
黑嘉则是冷笑一声:“覃公,之前您可不是这般说的。”
“前面几次我寻您的时候,您总是说商鞅还年轻,不过是些许变法、些许利益,让出来也没什么,您这个年纪了,不想与之争斗了,有伤天和?”
覃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黑嘉说道:“黑公,如今已然成了这种局势,何必再多说这些?!”
他拂袖长叹:“您便说吧,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一切?”
“我们都听您的就是了!”
黑嘉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神情,他其实也不是故意想要针对覃滩,只是之前被覃滩刁难,如今在嘴上讨回来两句罢了。
“很简单。”
“让新法不得不中止,至少也要让新法埋下隐患。”
他看向众人:“新法得以施行,你我都知道,是因为君上支持的缘故,我们可在太子的身上做计谋,如此一来,即便到时候计谋不成,我们也可以让太子与商鞅之间生出龌龊!”
“等到太子继位,新法必废,商鞅必死!”
覃滩微微一愣,继而说道:“在太子身上做计谋?如何做?”
黑嘉一笑:“之前太子未曾与陈野站在一边的时候,曾多次指责新法。”
“那商鞅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如今若有人公然劾太子触犯新法,那么商鞅是否敢要求君上处罚太子?”
“须知,这罪名可是劓,商鞅敢么?”
黑嘉嘴角带着冷酷的嘲讽:“即便是商鞅敢说明太子有罪,最后也不敢让太子受罚,此时便会让太子的老师受罚。”
他看着覃滩、看着众人:“太子的老师是谁?”
“陈野!”
“陈野是谁?他商鞅的弟子!之前更是杀了他好几个族人!”
“只需略微挑拨,陈野必定受辱,而受辱之后他便成为了商鞅的敌人!必定蛊惑太子与商鞅为敌!”
“届时,我们、太子、陈野三方联手,难道还收拾不掉一个商鞅么?”
.........
晨,衙门。
陈野走入衙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些许不对,今日的衙门似乎格外的肃杀。
他瞥了一眼周围,继续往里走去。
没等走几步,便听到里面的人紧赶慢赶的走来,脸上布满汗水,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汗水打湿了,显得十分狼狈。
“司寇!司寇!”
那小吏的脸上带着害怕:“司寇,外面有人举.....举有人触犯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