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来了,是谁在构陷洛克·瓦尔特呢。
当然这不是杜林想的事情,所以他和姑娘们嘻嘻哈哈的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了。
不过杜林还是和谭娅在回家之后有过一次对谈。
在杜林画分镜的时候,坐在桌子边上沙发里的谭娅发表了她的看法。
“洛克·瓦尔特叔叔现在还有三个哥哥,分别是二哥凯拉尔,三哥桑多,四哥琼恩,其中凯拉尔在没有了贝利之后,是最有希望成为王太子继承王位的,所以这个时候街上出现这样的演说家,故意抬高洛克叔叔,目标就是想搅浑水。”
“北方贵族不可能在前面三个王子死完之前去选择五王子。”杜林对此有同样的看法:“琼恩我见过,这个年轻人不像是精通政治的样子,他更像是一个军人而不是一个政客,至于桑多……我现在怀疑是他。”
“为什么。”谭娅有些好奇:“你甚至不觉得这凯拉尔在故意抹黑自己,好让他的父亲早下决断吗。”
“罗伯特·瓦尔特,我们的陛下是极有主见的人,他不会被街上的这些演说家与贵族所挟持。至于凯拉尔王子,相信我,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继承王位,因为他的母亲是瓦尔特的第一任妻子,除非他死了,要不然他不可能失去王位。所以莪怀疑,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桑多与军方有勾连,军队希望懂军事会打仗的桑多王子继承王位,而不是一个玩烂了秘密警察游戏的凯拉尔王子。”
谭娅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的确很正常,桑多和琼恩是同一个母亲,那用洛克来打凯拉尔,让他们的二哥因此而嫉恨老五,如果他们之间手足相残,无论谁赢谁输,桑多只怕做梦都会笑。”
“对,就是这样。”
而且这是阳谋,甚至这些演说家有可能是真心实意的认同洛克王子,毕竟他是几个王子里在经济方面最有建树的,在杜林看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这时,夏栎为客人打开了门:“先生,您找谁。”
“我找我的孙女与杜林小先生。”
是罗比公爵,杜林连忙请这位老公爵上楼:“您有事叫我们就行。”
“但是这件事情问题很大,最近哥本哈根有一些有影响的演说家都在吹捧洛克,你知道吗,杜林。”老公爵一坐到沙发上就问杜林。
杜林点了点头:“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他说的确没有错,北方王国如果需要经济建设,那的确需要洛克王子,但很显然,有人会不怎么开心。”
“对,洛克今天来找过我,他明确表示他对王位没有野心,而且他说他和凯拉尔也说过。”
谭娅这时端上来了茶水,她将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站在了杜林身后。
“凯拉尔王子……说一句僭越的话,玩秘密警察的,你说他心胸宽阔,我是不信的。”杜林有话直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凯拉尔这个孩子其实比贝利更善妒,也更贪恋权力,我和洛克的母亲相熟,不想看着她唯一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在他年轻的时候带着他参与到了商业之中,但我没有想到这也能害了他,洛克的商会太会赚钱了,我听说有人正在串联贵族,希望洛克能够交出他的商会。”罗比公爵看着杜林说道。
“这不可能,贵族们不会这么蛮干。”杜林摇了摇头。
“对,但如果商会交给王室,而王室的继承人愿意给贵族更优渥的入股比例呢。”罗比公爵说到这里,看向杜林面露悲哀。
“崽卖爷田不心痛,那看起来这项提案的确有可能通过贵族议会的讨论,那谁愿意做那个得罪人的人呢。”杜林看向眼前的老罗比。
“那必然会是桑多王子的妻家,北境公爵‘瘸腿’佩雷拉,军方的大佬。”罗比公爵说完,看向了杜林:“你有办法说服罗伯特吗。”
“罗伯特陛下神智还清醒吗。”杜林反问道。
“非常清醒,他毕竟是传奇,虽然老迈,但不会有一般老人的那些问题。”罗比点了点头。
“您可以准备一份礼物,他有三任妻子,你可以准备一幅画,一朵凋谢的花,两朵绽放的花,还有一朵花苞,这三种花的品种不一样,被装在不同的花盆里,而花盆被放在我们的陛下最爱的那个被修复好的矮柜上。我想我们的陛下应该就会明白你和与你同阵营的贵族的观点。”说到这里,杜林叹了一声。
“如果他不明白呢。”罗比公爵问道。
“那我们只能提前为瓦尔特王朝默哀了。”
杜林回答完毕,罗比公爵想了想,最终还是采纳了杜林的这个答案:“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可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