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在悲叹。
而车尔尼导师一把扯住杜林的胳膊:“我们走,那些黑皮佬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有目击者存在。”
杜林看着自己的导师,他在流泪。
但是心如石铁的他扯着杜林离开了现场,直到回到他的宿舍,他这才坐到了楼梯上。
这一次,他泣而无声。
“阁下……”
“记住,杜林,这就是血海,这就是苦路,你是草原精灵,你是幻想种,你不应该将你自己投入这片苦海。”车尔尼导师死死盯着杜林说道。
杜林摇了摇头:“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叫法比恩,他信北方主义,觉得北方主义的教条与原初造物主的差不多……”
杜林又一次的想到了法比恩,他如果还活着,会怎么看今天发生的事情。
“年轻的理想主义者会美化他看到的一切,如果觉得我在骗你,就去法罗尔公国看看吧,孩子。”说到这里,车尔尼导师双手捂住了额头:“如果我知道瓦尔特学长所说的改变是这样恐怖的未来,我当初就应该一枪打死他。”
“……导师……”
“莪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命运给了我机会,我却没有珍惜,但是我的孩子,你要记住了,你不要迈入这片血海,不要重走这段苦路,你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杜林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做这样的回答,你是绝对不会放我离开的。
·战争创伤综合症,他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意志真的非常坚定,是音乐给了他这样的力量吗。
杜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最终和自己的导师道别。
“记住,我会尽快带着你的师弟师妹们回希德尼,你也过来。”
说完,车尔尼回身走进了他的小房子。
钢琴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更多了一丝悲伤。
杜林在沉默中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他必须为自己的哥哥和母亲找一条出路——能够离开哥本哈根,能够让自己的家人远离危险。
哪怕他们视死如归。
至少也应该看在杜林那个还未出世的弟弟的份上,远离这看不到尽头的冲击。
怎么办呢,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