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里的事故说小不小,毕竟就连系统里都没有谁见过被问了五个问题的死者拒绝回归死海,爬起来准备大吃活人的。
为此杜林获得了五千金钞的赔偿——算是把奇邪的播放器和这件事情加一起给的。
五千,对于杜林来说也算一笔不小的数目,收了钱,喝着蜂蜜水,杜林在大厅里一边休息,一边听着费舍尔的几个下属在那儿争论。
半精灵一边在黑板上写下‘贵人’一边看向他的同事们:“贵人,一定是这些家伙之中某人的呼号。”
“我觉得不像,我们从来没有确认过这样的呼号,像是报童,烟贩,服务生,这些代表他们现实职业的呼号倒是很多。”侏儒这個时候一改之前的油嘴滑舌,一本正经的说道。
“的确,贵人这个呼号如果在咱们这边倒是没什么,在他们那边就不好听了,就像是我们,我们也不会使用守密人这个呼号啊。”一个秘密警察这么说道,他是一个中年人,英年早谢,发际线一路退到了后脑勺。
杜林从杰克·伦纳德的嘴里听到过,报童因服务生而死,他让杜林在智慧日报三版左下角的广告栏发布这个消息,报童应该就是杰克的呼号,而服务生应该就是弗兰德·里克的呼号。
那么佩克·格洛什呢,杜林之前见过的佩克·纳什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也是博士吗。
贵人这个呼号肯定不是他,如果是他,杜林就不应该看到博士这个呼号,就像是杰森用导师这个称呼——导师肯定不是呼号,而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导师,他尊敬于他的导师,所以不会用组织中的呼号来称呼他的导师。
温斯顿呢,他也是服务生,这是怎么回事。
杜林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来了。
于是趁着侏儒大脚趾过来给自己加蜂蜜水的时候,问了他关于呼号的问题。
“呼号啊,很正常,就像是我的大脚趾就是我的呼号,那个半精灵的呼号叫杂粮,我们平时也称呼费舍尔局长为老板。”侏儒微笑着为杜林介绍道:“北方主义这些疯子做为一个大组织,他们的呼号更多,也更严密,比如说我们提到的守密人,其实就是北方主义地方负责人的呼号,而守夜人是唯一呼号,博士为北方主义特别成员的呼号,审判庭是北方主义外勤局的呼号,特工指的是直属于守夜人的刺客呼号。”
大脚趾扬扬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算是为杜林解惑了。
“谢谢。”杜林给眼前的大脚趾笑了一个。
“不用谢,孩子,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大脚趾说完回到了会场。
喝完蜂蜜水,杜林起身准备离开。
费舍尔跟了上来,算是一种友好,他选择将杜林送出门。
走出费舍尔为自己推开的大门,杜林眯了一下眼睛,春末夏初,阳光也在回归,但还是能感到寒意。
出了大门的时候,费舍尔又掏了一笔零钱:“坐车回去吧,不好意思了小先生,得让你自己回家。”
“没事,我也想走走。”
杜林微笑着答道——他必须第一时间去报社。
为了自己只见过一面,却又面慈心软的姐姐。
………………
目送杜林离开,侏儒看向了费舍尔:“老大,按规矩,我得跟上去。”
“你是觉得一个公爵的孩子会和乱党走一起吗。”费舍尔一边说,一边走向大门内:“要去你去吧,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孩子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他身边说不定就有柯里昂家的那个半精灵剑圣盯着,要是你被他当成坏人切成十七八段,那我可不会给你出丧葬费。”
“靠,老大,我跟着你做了这么多年,你连这点钱也不给我出吗。”侏儒断了跟上去的想法,开始跟上自己的老大,并顺着自己老大的思路开始抱怨。
“把自己笨死的家伙可不配拥有丧葬费,不过我倒是可以自己出点钱给你买一个坛子,把你和那些没钱买墓地的倒霉蛋放一起,毕竟公墓的骨灰架子是免费的。”
“然后万一哪一天木头架子被虫子咬坏了倒下来,我不得和那些穷鬼混为一坛了吗,你好狠的心啊老大。”侏儒狠狠吐槽。
“木头架子应该会比我这个人类活得久,你就放心吧。”费舍尔伸手撸了撸侏儒的脑袋,然后哈哈大笑。
………………
杜林拐进了小巷,走了一段距离,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先是拉了一个传送门并将它湮灭,然后变化为老人。
走向出口的同时,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从中拿出一支烟,放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