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自己,何尝不是这个孩子的模样。
这个时候,杜林看到维持秩序的黄皮衣们开始进场,随着他们的出现,乞丐们开始奔逃。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手脚健全,意识清晰,在杜林看来,他们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但是那个男孩转身扶起母亲的时候,杜林发现这位妇人的腿是瘸的。
老石砧的做法没有错,侠盗,无论是哪儿都是有美名的,但盗就是盗,无论时间变幻,历史变迁,他们都上不得台面,就算是有朝一日成了电影或是电视里的主角,也会被后世的编剧任意改写。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缺了一些什么,所以他们这样心怀良善的人们只能成为罪犯。
这个时候,孩子的母亲摔倒在地,黄皮衣的大部份追向那些逃跑者,而其中两人拖起了女人,想要将她丢出车站。
火车在这个时候鸣笛,开始出站。
杜林看着那个孩子,他想保护他的母亲,却被无情的推倒,年幼的孩子转而抱住了黄衣服的腿哀求着,但下一秒就被抓住了头发扯到一旁。
有一个大腹便便的黄衣服骂骂咧咧的将手里的孩子丢到了地上,然后举起了他手里的警棍。
杜林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却有着皇帝,国王与神明。
剥削与压迫在这个世界横行了三十一个百年,想必以后也一定会继续下去。
为什么?
因为那些圣人没有来过,那些令皇帝,令贵族,令大商人和大资本家们五内俱焚的人没有来过,那些杀得他们人头滚滚的人没有过来过。
他们没有点亮过这漆黑的夜色,也没有人宣扬过人与人终究是平等的。所以这片大地上的苦难年复一年。
所谓的第二北方主义杜林了解过,这个主义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有资本家在人群里混水摸鱼,有贵族在队伍中做减求空,有混混在尾随着大发横财。
真正的革命者?不是没有,终究还是太少了。
和杜林所知道的地球历史上那最伟大的革命相比,不值一提,如果不是杜林这一世的父亲也身在其中,杜林根本不想去了解——第二北方主义和第一北方主义一样,在杜林看来,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在正道上。
想到这里,杜林叹了一声,他拔出了魔棒,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动手了,他也一定会出手,来自远处的强风会将那个混蛋吹飞出去。
但是这个时候,有绅士站了出来。
他用他手里的手杖挡在了孩子与黄衣服的中间。
火车加速的越来越快,杜林打开了车窗,他探出身子,看着那位绅士先生,最终因为离车站越来越远而再也无法看到他的身影。
最终杜林缩了回来,带着开心与快乐。
绝望与希望同在的世界……总还是可以见到光的。
太好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