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2章 窦婴:卑贱黔首,敢惹窦家,当死!(求首订)(2 / 2)凌波门小书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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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门边的那面鎏金铜镜,就是蜀郡西工仿造宫中所用之物制造出来的,一面就要万钱。

除此之外,书橱上的竹简帛书有数百卷,全部置办下来所费不菲。

但是,这书室太干净了,一尘不染,无半点杂乱,亦无老墨之臭。

看来这书室只是一个摆设,恐怕已许久没有人来此处读经看书了。

窦婴背手站在书室的门外,迟迟没有脱履走进去。

他想起几十年前自己年轻时,就常来此处向叔公窦少君请教治国理政之事。

那时,这书室里总是充斥一股无法飘散的墨臭,转瞬就可以让人沉静下来。

他哪里想得到,只是短短两代人,此间便成了摆设。

这窦良父子不只是胸中无墨,更常常横行鱼肉乡里。

简直是给姑母丢人,更窦氏一门招灾祸啊。

“大兄……请上座……”一旁的窦良看出窦婴的不满,躬身作讨好样道。

“从小就让你多读经,也让你教林儿多读经,可你就是不听,若多读些经书,知晓忠恕之道,何至于此。”

“大兄,我已知错了,可事到如今……”窦良竟哭丧着脸,卖起惨来了。

“罢了罢了,说什么都迟了。”窦婴摆摆手,脱履走进堂中,在上首位落座,窦良连忙跪在其身侧榻上。

此时,凌冽的晚风不停地涌入书室,不只吹得灯火摇曳,也卷走为数不多的热气,让这书室更像是坟墓。

在这逼人的寒意和迫人的压抑之中,窦良立刻将今日在长安县寺的遭遇说了出来。

至于前情,窦良前往长安县寺之前,就已经到窦婴府上向其上告了,未曾有隐瞒。

“义纵是县官这几年重用的酷吏,轻易不可能被关说下来,让你去压他,也只是一试罢了。”窦婴说道。

“那、那林儿就如此白死了吗?天丧予,天丧予!”窦良竟半真半假捶胸顿足起来,看似稚童在耍无赖。

“莫要哭闹了!成何体统!”窦婴皱着眉头大声训斥道,“还不是你教子无方,否则林儿怎会如此跋扈!”

“大兄啊,若林儿可死而复生,我自无话可说,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处?”窦良抹着满脸涕泗道。

从宗法血缘的关系上来看,南皮侯一脉和彰武侯一脉的关系更亲近,但是与魏其侯一脉则是相隔甚远了。

三者只不过是共一个曾祖而已,硬算起来,堂兄弟都够不上。

可大汉的世家大族不只以血缘论亲疏,更会以权势来定远近。

有爵位的大宗之间,会在大事上走得更近些:无权无势的庶出旁支,遇到了大事亦帮不上忙。

所以,窦良自幼就将窦婴看作自己的亲兄长,与之交往甚密,今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求助。

至于彰武侯一脉,因为已经搬离了长安城,所以联系倒少了。

“且宽心,此事不仅关乎林儿清白和南皮侯存续,更关乎窦氏一门三支兴衰,我又岂会坐视?”

窦婴何许人也,今日午间听到此事,就知道其中干系甚重,所以半日之内就已经做好了部署。

“若是田蚡小儿对我等动手就罢了,一个从沟渠里爬出来的黔首,竟敢杀我窦家的嫡系适孙。”

“若让此人活下来,岂不是让长安人耻笑,到了那个时候,窦家才真的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所以,此人必须得死,就算义纵是酷吏,也保不住他!”窦婴有功,可也飞扬跋扈不讲理!

“大兄,那当如何处置?”窦良听出窦婴的决绝和果断,连忙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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