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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人要来清明北乡闹事,该说的话,我这几日已说过了,望二三子能齐心用命,度过难关。”
“诺!”一众头目齐声答道,不管老少和文武,今日都带了刀剑。
“武房张广汉,仍带子弟守御宅院,不要有任何纰漏。”
“钱房李不敬,备好的五万钱,运到清明河北岸的集市上去。”
“刑房简丰,带子弟埋伏到清明河北岸的闾巷中,听令行事。”
“伙房朱示人,要熬煮好足够的豆饭和胡饼,金疮药也要备足。”
“学房林丰禄、书房赵合墨,让到了的社同子弟在请书上画押。”
“四市掌市,今日照常开市收租,若有变故,可带子弟自行退去。”
“诺!”十位头目干脆果断地应答了下来。
此时,院中已聚集起了万永社上百子弟,还有同子弟也正源源不断赶来点卯充数。
喧闹的声音一波阵地涌入正堂,让本就紧张的樊千秋更加忐忑。
这些私社子弟把性命交到他的手中,义无反顾地跟他走进这不知生死的私斗。
是一份信任,亦是一份压力。
樊千秋有把握能赢,但一想到有人今日会因此死去,自然有些伤感。
可唯有让今日之敌见识万永社的狠决,那以后才无人再敢招惹他们。
当樊千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地从院外跑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樊千秋的好友淳于赘。
“大兄,我来迟了!”淳于赘像樊千秋行礼之后,又与其他人见礼。
“不迟,刚刚好。”樊千秋笑道。
这两个月里,淳于赘时不时也会来万永社行走,与众人混得很熟了。
近几日,樊千秋已将计划合盘告诉了淳于赘,之后由他陆续公布之后的谋划。
“我入狱之后,由淳于兄弟向二三子交代后面的谋划,望尔等配合。”
“诺!”一众头目自然无有人站出来反对。
“大兄的命,就先交到你的手上了。”樊千秋笑着说道。
“大兄放心,你如此信任我,我定不负厚望!”淳于赘答道。
“甚好,二三子分头动身,今日若能事成,万永社自当在长安城屹立不倒!”
“诺!”一声爽快的应答又在正堂中响起。
再无一句多话,众人分头散去,各司其职。
樊千秋带着简丰走出了正堂,在院中议论纷纷的子弟,立刻安静下来。
他看了看这些或老或少的子弟,竟感受到了一丝金戈铁马的意境。
谁说不是呢?
几年之后,汉匈战争如火如荼之时,就是他们为国出征的。
“二三子,与我同去!”樊千秋大声地吼道。
“诺!”一众子弟齐声回应。
一场规模很小,但影响极大的战事就此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