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怒道:“你既自知无能,又何必在一旁聒噪,还不趁早闭嘴,免得丢人现眼!”
徐子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神态悠闲的说道:“我说我不是医生,又没说我治不好病,若说自知无能,该形容你自己才更加贴切吧。”
薛神医无言以对。
这时候,在一旁观望许久的吴中终于坐不住了。
他本来的意思是。
让杨明道出面劝解。
没想到的是,杨明道竟然无动于衷。
刚才薛神医转身欲走的那一刻。
吴中的整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若薛神医刚才真的走了,表妹的病可怎么办!
“我明明已经发誓,答应舅舅舅母,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治好表妹!”
吴中心中一阵后怕。
恰巧听见刚才徐子期说,可以医治重疾。
他凝神细思:师叔祖似乎极受杨郡公重视!
这样的人,想来不会信口开河。
吴中脑筋转得极快。
他起身走到徐子期和薛神医的面前。
向那两人拱了拱手,“两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既然如此,两位倒不如分别医治我表妹,咱们手底下见真功夫!”
“这个办法好!”杨明道也站起身。
从刚才徐子期的语气判断,他确信自家师叔祖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故意留了一条退路。
于是又道:“等一下谁若是输了,便低头认个错,今天吴州正做东,大家最好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吴中也觉得这个办法非常稳妥,“对对对!无论谁输谁赢,咱们大事化毕竟都是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徐子期倒是很淡然,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
可那薛神医却不乐意,“光低头认错有什么用!”
显然,这话中有话。
吴中与杨明道相互对视一眼。
“那神医又是何意呢?”吴中小心翼翼的问道。
薛神医思虑片刻,“唐珏姑娘是我的病人,我刚才实在不该说出弃之不顾的话,等一下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力医治!”
他又望了望吴中。
然后正色道:“我早前也跟你说过,唐珏姑娘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我竭尽全力,目前也最多只能保证她一年寿命。”
吴中连忙俯身,“无论结果如何,神医只管尽力即可,在下代替表妹,向神医先行谢过!”
薛神医伸手将吴中虚扶而起。
随即,他又将矛头指向了徐子期,“但如果这小子无法拿出手段,有效医治唐珏姑娘的重病,那么他必须要给我做一年的药童!”
“这”吴中有些为难的扭头看了看徐子期。
徐子期伸手摆了摆,“无妨!就依那庸医的话即可!”
吴中点了点头,他再次看薛神医,“那您呢?”
虽然他说的很含蓄,但薛神医也知道他的意思。
“若真是我技不如人,便任凭那小子驱使!”薛神医信誓旦旦的说道。
州正府独有一间大房。
侍女婆子进进出出。
数十人照顾一个人。
那人便是久病在床的唐珏。
也就是吴中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