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笑说:“那是西山上的一个寺庙,在长城东边的山上,很是幽静,遇到事情的时候,我经常回去那里,吹吹口外的风。”
上次去过西山,林海涛知道那地方离京都足足一百五十公里远。
薛笑却没有理他,一脚油门上了高速,往西山飞驰而去。
车里的音乐传来,林海涛静静的看着她高高的鼻子,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美如天仙的脸庞。
薛笑发现了他的注视,嗔怒到:“看什么看,坏小子。”
“好看嘛,忍不住就看了嘛。”
车里放着歌曲:“后来”
……
我总算学会了
如何去爱
可惜你
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再
……
薛笑淡淡的说:“三十七岁,真好。”
“什么?”林海涛不解。
“我今天三十七岁生日。”
“啊……”
“你是不是在想:这是一个什么女人啊,在生日的时候,竟然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跑去烧香?”薛笑盯着他。
“你看路,好好开车,别看我。”林海涛说。
“你回答我,是不是那样想的?”
“不是,我和邢三川教练是同事,他的小姨,又是京都纸业总裁,就不是别的人,和那种在街上相遇的一面之缘的人是天壤之别的。”
“我那天喝酒了,有些失态,今天和你去烧香,就是想挽回一点端庄的颜面。呵呵。你信吗?”
“哦,我那天也喝酒了,我也有些失态了。”
“今天可不能喝酒了,也不能吃肉。我是在菩萨面前许过愿的。春熙寺有很好的斋菜馆,今天吃斋饭。”
“哦,我听你的。就吃斋饭吧。”
“我约你出来,其实真的想和你畅聊一次,我想听听你对足球的理解。说实话,咱们都是搞足球的。我一直以来,还真的没有弄清楚这其中的奥妙。那天听你一番话我真的犹如醍醐灌顶啊。”
林海涛心想:假如你见到陆菲菲和李小紫,听听她们的理念,那才叫醍醐灌顶。
春熙寺前面种了许多的黄葛树、塔柏、罗汉松。
春熙寺的起源,有这样的传说,魏武帝率将东征,路过此地,在此屯兵集粮,训练军队。后他率军大破渤海叛军得胜返回时,正值春天,为纪念战死异乡的将士,让他们灵魂得以超脱,永保清净,便命人在此建庙,并以春熙寺命名。
薛笑拉着林海涛走进寺中间的观音大殿,一进门,只见一株百年银杏树,斑驳驳的。
薛笑说:“以前这里的老和尚和我说:此树当年也曾枝繁叶茂。明末庙宇曾被烧毁,古木无依,随即枯死。后信众重修古寺,这棵百年银杏,竟奇迹般的复活,一时间传为奇谈。”
“这样神奇啊。”
“我丈夫七年前得病,家婆很诚心,求神拜佛,时常来这春熙寺许愿,我也时常随她来这里。”
“那你丈夫的病?”
“肺癌,三年前去世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