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我,沈洪,还有文静从乡下出来,在这座尚未发展起来的城市里谋生。
但很快,我们发现,即使一天到晚的劳作,付出汗血的辛劳,也不过堪堪填饱肚子,没有一分多余的钱。
我们没想过要大富大贵,但我们却希望在这个城市里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三个人可以在同一屋檐下安稳的生活。
我们需要钱,一笔可以买下房子的钱。
同村的二蛋跟我们说,时代在变,男人娶媳妇的成本越来越高,高到大多数的人都承受不起。
于是,我们以文静相亲为名目,将消息传了出去。
因为我们定下的要求不高,很快,就有男人上门提出相亲。
你知道的,第一次相亲嘛,吃饭是最好的选择,点菜时文静都会要一瓶酒。
这瓶酒的价格差不多是当时人均年收入的一半。
那些凯子当然不肯给,但我和沈洪在乡下长大,从小就跟邻村的小孩打着架长大。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我们刚好就是不要命的。
所有,凯子们只好乖乖的掏出钱来。
三年时间,我们依靠酒托行业,赚到了第一桶金。
而那时候,官方开始了打压,我们只好转行,跟着城市的步伐,做起了服装以及电器的生意。
运气很好,我们很快成立了公司,有了自己的品牌,打开了国内的销售渠道。
在公司平稳运营之后,我和沈洪开始向文静求婚。
很幸运,文静最终选择了我,沈洪也因此黯然离开。
是的,我们都喜欢文静,也因文静走到了一块,成了最好的兄弟。
可当文静选择了我们其中之一后,另一个的梦想也随之破碎,所谓的兄弟情已然不复存在。
又过了四年,文静有了身孕,我们开心极了。
同时也害怕文静的身体会吃不消,我放下工作,专心的陪着文静到生产。
我以为会是一个美好的结果,但上天总喜欢跟我们开玩笑。
文静难产了,医生告诉我,如果要保下孩子,大人会有生命危险。
我当然要保下文静,孩子没有了可以在要,只要文静平安就好。
可是,文静不同意,她拉着我的手,要求医生一定要保下孩子,不然就不让医生动手术。
是的,文静的身子弱,生育能力不好,如果把孩子打掉,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怀上的可能了。
她是个伟大的妻子,为了能让我们林家有后,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的,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心里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切割着。
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但文静却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临走前,她跟我说:“生,替我好好的照顾女儿,爱她,疼她....”
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应该同意她去博,可我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我只能把对她的爱全部放在女儿身上。
沈洪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想杀我,但在最后还是没能下手,因为当初分开的时候,文静说过,无论未来我们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我们两兄弟绝不能向对方下杀手,这是底线。
所以,这二十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我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们的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很快就成了欧市龙头企业,他也将针对我的矛头转到了公司上。
我们斗了二十三年,恨了二十三年,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林海生说完了,朝着晨浩笑了笑:“抱歉,人老了话就多了一点,不要见怪。”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林先生,你辛苦了二十三年,也该休息休息了。”
“是啊,太累了。”
林海生摆了摆手,道:“去吧,仙儿在等你,我不想跟仙儿离别,我怕自己会舍不得。”
“好的。”晨浩指了指四合院:“这里的屁股就留给你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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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宴会提前结束,收尾的工作已经做好,别墅客厅里,林仙儿捧着一份厚厚的相册,一页页翻看,俏脸上已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