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汝城坐在殿内大椅阴阴沉笑,道:“照七大派以往规矩,谁先出头,就打谁,可惜了这少年了,哈哈哈哈。”
天城武馆。
夏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太阳已是晒得厉害,院里下人正忙花园艺事,前后行廊武馆弟子行走奔忙,仿佛自己如隐身遁地般透明。
头疼欲裂,晃晃悠悠站起身子,见福大爷在身旁小园林淋水,余光不时扫来,脸上憋着笑,夏寒气冲冲上前问道:“福伯见我躺地上整夜,为何不叫醒我?任我在这躺着出糗?”
福伯憋不住声音朗声大笑道:“公子可怪不得我,都是陈姑娘吩咐下来,谁也不敢说甚么。”
“岂有此理!陈曼沙!”
夏寒怒火中烧,大步流星来到陈曼沙房门口,哗手推开门大声喊道:“陈曼沙!”
陈曼沙刚练完剑术,拉开屏风脱下练功服正想换件凉快衣裳出门,这时大门突然砰得由外给人撞开,惊得陈曼沙失声大叫,捂胸缩成一团,夏寒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得不轻,看清眼前何事后口中连连道歉,伴着尖叫掩门贼也似的逃走。
无果。
天城浪荡了几日,陈曼沙已是打不起兴趣,这几日夏寒见她像是做贼心虚般东躲西藏,邀他吃酒不来,游湖玩乐也通通拒绝。
这日,陈曼沙一人在花间楼吃酒,微醺未醉,数着桌上花生米,决定一会儿是否找夏寒。
“找!”
“不找!”
“找!”
“……”
“姑娘,怎一个人喝闷酒?”
陈曼沙头也不抬,一昧数着花生道:“与你何干?”
“自然是与我有干,没你我怎敢一人前往药王谷?”
陈曼沙抬头才看清夏寒坐在对面,心不由抽搐勒紧,仿佛秘密突然让人知晓了去,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又怎会不知,每日走两条街便来此处买醉,陈姑娘,是因上次的事么?”
“上次?上次甚么事?”
“就……衣服,那件。”
陈曼沙低头,心中无所求,小声道:“没有。”
夏寒听后如释重负喜道:“明日就去药王谷,如何?”
陈曼沙面无表情,犹豫半天,道:“江公子,我可能不能同你去药王谷了?”
夏寒听得一惊,不解道:“陈姑娘,你,有事么?”
陈曼沙突然抬起头,脸上梨花带雨哭喊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陈姑娘!”
夏寒懵住,来的突然不知为何,只道:“不……不叫陈姑娘,那……该叫什么?”
陈曼沙起身掩面哭泣冲下楼去。
虽不明所以,但见陈曼沙失声落泪,夏寒估计是自己哪里说错话惹了她,二话不说起身追出。
跑了不一会儿,来到湖边才停下脚步,跟前的陈曼沙背对自己也不说话,吹来缓风夹杂水气透露着离愁别绪,两人就这样呆呆站着,湖面波光粼粼,像陈曼沙的心,微澜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