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听罢顿时飞身而出,一瞬间将夏清所教的军拳十六式以惊雷之速尽数打出,近身听见宋滨海身子上下传来断经碎骨声,靡靡不觉,这瞬间一击直直将宋滨海轰出擂台三十米之外,奄奄一息载倒在街心,口里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几十个汉子见状鞋底抹油风也似的没了影。
本这军拳招式有先有后,但此时夏寒穴位大开,出招速度又迅捷如风,所以才像是同一时间击出十六式。
台上夏寒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哐当一声躺在地上,口中细声说道:“乐莺姐,没事了。”嘴角勾起,笑着晕了过去。
睡了两天两夜,待醒来已是第三日傍晚,净慧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听见屋外院子嘈杂不断,夏寒起身了开门想看个究竟。
门一开,各种饭食香味扑面而来,惹得肚子一通嗷嗷乱叫,着眼看去,发现这武馆院子不大,人却围了不少,个个笑容满面,连空气中都飘荡着喜悦,夏寒顿时心头一暖,想起了大将军府的日子,热泪夺眶而出。
一青袍汉子瞧见夏寒起了身,连忙放下手中的柴火一路小跑进屋通报,边跑边大声嚷道:“少侠醒了,少侠醒了!”
院子四面八方瞬间传来犹如千人入巷的急步声,本就窄狭的后院一时间显得更加水泄不通来。
“让一让,让一让,彭老来了。”
乐莺和成教头扶着彭老伯从人路中走来,夏寒连忙上前搀扶说道:“见过彭伯伯!”
彭老伯关切问道:“少侠伤势如何?”
夏寒答道:“只是腹部略微有些酸痛,其他已无大碍,多谢彭伯伯关心。”
彭老伯忽然拜首道:“多谢少侠救难之恩,彭某实是感激不尽!”
众人跟拜!
夏寒急忙回拜道:“彭伯伯,铲奸除恶应是江湖儿女本分,乃晚辈分内之事。”
礼毕!
“少侠,借一步说话。”
进了屋彭老伯细声问道:“少侠前日应战那踢馆之人,使得可是青灯古佛的少林金刚坐吗?”
“彭老伯也知道青灯禅经!”
“不止我,十年前这本经书武林中人人皆知,为了一窥少林金刚坐其中奥妙,各大门派一时争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敢问少侠又是从何得来。”
“我?我是自在庆云老头的寺庙中无意发现的,觉得这书有趣,便看了几遍,不曾想到这本经书竟这么厉害。”
彭老伯听后满脸错愕说道:“少侠真乃武学奇才,这经曾不慎辗转落入各大门派,纵然如此,众多武学大家却无几人参透其中奥妙,你小小年纪,竟看了几遍便参出金刚如意佛,真乃天才!”
“那,那个青灯古佛现在在哪?”
“青灯古佛已经病逝了,圆寂时为了防止武林再次因这本经书大打出手,便亲手焚烧,可如今少林金刚坐重出江湖,想必整个武林又要陷入腥风血雨的动荡里。”
“这本经书真有这么可怕吗?”
“可怕的不是经书,是被权利熏迷的心。”
夏寒转念一想:“彭伯伯,如此说来,鹤林武馆岂不因我一闹变得危险起来!”
“少侠不必担心,老身纵横江湖几十年,虽说没有多大名声,但这保身之数在江湖上可是数一数二的。”
夏寒听后投去敬佩目光,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又咕咕叫了起来,一旁的乐莺成教头听到后双双笑开了花。
乐莺姐说道:“爹爹,寒少侠刚醒来,你就问些不着边际的话,快放过他罢,他这肚子都敲锣打鼓抗议了。”说罢四人哈哈笑作一团。
用罢晚饭,夏寒和净空净慧三人与鹤林众人道别,这时净慧窜出来嬉笑说道:“乐莺姐,小和尚祝贺你和成教头白头偕老!”
众汉子被逗得笑得弯了腰,乐莺回身瞪了众人一眼又转头对净慧温柔说道:“谢谢小师父,到时我一定将帖子递去灵讲寺,替你们备好一桌斋宴,一定要到哦。”
乐莺顿了顿又看着夏寒:“少侠是我和师兄的月老吉星,乐莺还未曾好好答谢,希望少侠那天也能到。”
“哈哈,乐莺姐烧的饭菜其味无穷,我可要多吃几碗。”夏寒看着乐莺姐净澈如水的双目又笑道:“我答应你!”
盯得乐莺脸上不觉泛起一阵红晕,
众人跟着起哄道:“莺妹子害羞咯!”
一番难舍别过后,三日的下山化缘之行以空手而归结束,夏寒准备好迎接庆云老头新一轮的惩罚,不过此刻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