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帮着奇犽挖出了两个被压在底下的旅团成员顺便又将被自己拍飞的没有眉毛的芬克斯一起拖了回来。
可怜芬克斯还没恢复意识右手在经过和阿冲对拳之后有一定的扭曲,结果阿冲并没将他扔到背上,而是直接咬着他的后衣领,一路把他拖回去的。
奇犽和小杰就瞧了这人一眼便把视线收回去了,糜稽和这人没仇,总体来说他对这群人毫无感觉,然而即便如此当他看到被阿冲拖回来的身影还是为他同情了一把。
尼玛太惨了啊!!
不过想想这群人也是出来混的这出来混么迟早是要还的只不过因为遇到阿冲,他们还的比较早罢了。
阿冲放下芬克斯,又抬起爪子把这人翻过身来,面朝着上方摆在西索边上。
尽管西索一张脸肿成猪头,但芬克斯那张没有眉毛的脸也挺醒目的。狗子甚至在瞧了眼这人的眉骨后同情地用肉垫摸了两下,按道理这地方应该长毛的才对啊。
“汪汪”秃子!
糜稽用特制翻译器听到这话,差点就想戳着阿冲左半边没毛的地方嘲笑两句“秃斑狗”但考虑到刚已经被踹了一脚他最后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憋住了想笑的冲动。
小滴和侠客也被挖了出来侠客已经晕了过去小滴是他们之中受伤最轻的刚帮侠客捂上了还在冒血的伤口,自己则抬手摁着受伤的额角。
阿冲对小滴的友好已经随着他的毛一起消耗殆尽了,此刻他也没瞧这个人类,还惦记着伊尔迷话的它颠着脚步走到奇犽边上“汪汪”了几声。
“阿冲说,它要去找噗……三毛家老大了哈哈哈哈”糜稽主动帮忙翻译,然而话没说完,他直接笑趴到了废墟上。
奇犽还一脸懵逼,他先是看了眼糜稽拿在手里的东西,又瞧了眼阿冲:“三毛家老大???”谁啊?
糜稽笑着拍打地上的石块,再差点把自己的手拍伤了的情况下,这位原三毛家老二边笑边说:“就是伊尔迷啊,大哥啊!!”
“三毛家老大……”等于大哥!!
奇犽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懵懂的狗子,心想可能在狗子心目中揍敌客家都是三毛家。
“等等,伊尔迷是三毛家老大那我……”
糜稽抬眸瞧了眼自家愚蠢的弟弟,站起身来,拍了拍沾了灰的裤腿,挑着眉眼骄傲道:“当然是三毛家老三啊。”
其实是三少爷,不过糜稽才不会这么告诉这个讨人厌的弟弟呢,太便宜这小子了啊。
奇犽倒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指了指糜稽:“那你就是老二?”
糜稽一甩头,短短的黑发还算柔顺地划出一个弧度:“我就是糜稽,阿冲会叫我的名字。”
奇犽突然眯了眯眼睛,瞅了眼糜稽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起初他并没在意,但现在看来这家伙能听懂阿冲的狗语可能都是因为这东西。
“哦,”奇犽故意拖长了尾音,接着一下蹦到了自家二哥身边,指着他手上的黑匣子问道,“糜稽,你手上的那是什么?”
糜稽瞬间就把翻译器紧紧拽在手里,瞪了眼自家这个弟弟后哼了声:“终于连哥哥也不叫了吗?”
不过他心里正想着才不会告诉你这东西是什么呢?这可是他的秘密武器啊,是只属于他的。
奇犽双手抱着后脑勺,踮着脚尖用眼角斜睨着身边的胖子:“那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借我用用你手上的东西?”
糜稽:“没门!”
不过就算糜稽不说,奇犽也猜到那玩意是什么了,不就是翻译器这种疑似黑科技的产物嘛!虽然不清楚这东西究竟有没有用,但从“三毛家老大”这个词就可以看出来,应该不完全是糜稽瞎编的,他没这个胆子去编排伊尔迷。
“嘁,又不是没有这东西就无法跟阿冲交流了。”奇犽一脸不屑地哼了声,随即当着糜稽的面,蹲到阿冲面前,又摸了摸面前这只狗子的脑袋,“你要回伊尔迷那里去了吗?”
“汪汪”阿冲耐心地等他们两兄弟把话说完,听奇犽这么一问,当下叫了两声表示回应。
“哦,那你去吧。”奇犽又撸了一把阿冲的背部,回头就冲糜稽挑了挑下巴。
那神情太过明显不过了,简直就是在说“看吧,就算没有那玩意我也能顺利交流啊”。
糜稽:“……”
这算哪门子的对话啊!!??
阿冲回去了。
因为伊尔迷叮嘱过让它回去找他,狗子几乎是飞奔着回到了市中心。
这会儿天已经暗沉了下来,华灯初上,街上人不多,但车子意外地多。
阿冲没怎么注意周遭的车子,一心在空气中寻着伊尔迷的气味。不过在路过一幢大楼的时候,它却意外被人叫住了。
阿冲反射性地动了动耳朵,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另一侧,就见一个高大的银发男人和老头就站在侧门的入口处。
那地方站着很多拿着枪械的人,阿冲眯了眯眼睛,特别有一种把那些枪械都折断的冲动。
“阿冲,过来。”席巴也是眼尖地瞧见了这只飞奔过去的狗子,要不是他眼神好可能就错过了,毕竟这世上能跑这么快的狗,家里的三毛不算他还真没瞧见过别的狗子有这种脚程。
阿冲歪着脑袋,也认出了对面的两个男人,三毛家的爸爸,以及三毛家的爷爷。
“汪”阿冲叫了声,吐着舌头就颠了过去。
持枪站在边上的警卫就看着传说中的杀手家族的人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出声喊住了什么,起初他并没有看清楚,直到对面马路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急刹车似的停下来,他终于看清楚了。
一条白色的哈士奇,而且还是条秃斑狗。
先不说这只狗是不是长得比较奇怪,警卫斜着眸子瞧了眼颠着过来的狗子,就见刚还面容严肃的两个杀手忽得笑了下,弯下腰,伸手揉了揉这只狗的脑袋。
一瞬间,整个侧门入口都安静了下来,包括走在两位大人物之前的几个杀手,所有人都一脸或见鬼或惊悚地望着眼前的画面。
席巴:“阿冲,你身上的毛怎么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自家狗子软肋的席巴皱着眉,一脸关心地问道。然而狗子并不领情,一听这人提到毛,还看着自己的左边,狗子立马不爽地用爪子拍了拍地面。
“汪汪”阿冲用力吠了两声,那模样就跟一言不合就开干的不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