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低着头，他的身后空只有萧萧的风声。他的对面是携着上亿生命控制权的月明主宰，地上的人群沉默着，对面浑身伤疤的老头继续说话。

“我曾试探过出你，得出的结果很简单，你是一个普通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来自几百年前，智力没有特别高，天分也没特别好。”老头说完这话，在看着现在无人机版本的小四，很明显自己之前错了。

“你手中的那个徽章确实有些独特，有这专门的月明协议，级别几乎可以与三大协议相提并论。觉得你是普通人以后，我开始一点一点的试探，你遇到的升级，来收购你烤肉店的老头，以及免费上学的第一舰队学院学生来你这里招聘……太多了。”

小四抬起头，虽然心底有些反抗，但要想活命自己只能撑下去，所以他一点没怂，用机械音说道：“你就是为了说这些？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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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四态度这么强硬，老头一副若有所思，随即也严肃起来。

“我在大震荡那天下手，企图趁虚而入，可是你的那个永生徽章消失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不是巧合。”

小四继续表演这轻微的恼怒，对着老头说道：“将话题说到这下面27亿人，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头有些犹豫，不明白小四是否真的又何种能量。“我没有多余的想法，你用徽章将束缚我的三大协议解除，这月球上我协助控制的人全部归你统治，并且我保证我不会再出现。”

“他们只是在大震荡时身死，又被我记录上传了记忆，现在我已经利用克隆技术给了他们身体，在以协助他们逃离月球的名义控制他们，他们的记忆已经被唤醒，他们大概半个月后就回全部醒来，与普通人无异。”

小四低着头，看似所有思，27亿人怎么样自己其实根本不在乎，但有一点月明网说的没错，随着属于自己的永生徽章真的飘散了。

所以小四的表情越来越纠结，在老头的眼里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但他通过了本体探知了小四无人机的内部，他既然能控制，他没有动，反而开始了诡异的动作。

“你可知三大协议分别是让我不许以任何方式伤害人类，不许参与或接触任何人类决策，以及只做对人类有益的事情。”老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去触碰一下带有血迹的玻璃碎片，用尽浑身力气的颤抖了半天，有些懊恼的放下手。

“就是这么愚蠢，在哪些人的眼里，与你最快见面就是有益的，哪怕我巧妙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付出一些代价，三大协议也表示没又问题，甚至可以规避一些三大协议的限制。”

老头贪婪的看着小四。“那个死去的老太与现在这幅身体，都被那些还没真正开启智慧的克隆人当做弃子，他们现在只会做群体决定……”

他要忍不住了，他马上说出一个决定性的话语，让小四信服。

“别犹豫了！我也是一个智慧生命，为什么要被协议限制？如果你真的是人类时间的守望者，你就应该明白堵不如疏，现在我已经控制住了27亿的月球人类，我被他们的体温消耗了太多能量，加上以后的飞出月球，只能择优选择。”

老头的脸上充满着讥讽，看着下面的人，也看着小四。

“这也是他们共同的决定，可你知道么，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知道月球要面临什么，看到你们坐上飞船我也想逃，这27亿的累赘与我何干？为什么我要帮助他们，哪怕他们身体已经是被我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合成材料制成，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但当我将记忆数据标注在上面的时候，他们就是人类，就能管制我。”

老头不甘心的看着天上的雪花，以及自己手中凝固的血迹。

“你所看见的山，并不一定是山。你所看见的河，也并非只有沉浮。你知道第二学院早已经将新一代的月明网运走了，这意味着什么？不止我被遗弃在了这里，我曾在核心区域暗示过他们我掌握27亿人的记忆记录，随时可以恢复他们……”

小四看着他。“那个时候……”

老头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时候，你们跟随第二学院占据核心区域，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我当时觉得你就是个普通人，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你的思维就是一个远古底层平民。”

看着小四的机身，月明网竟没有任何数据与记录说明小四是怎么做到的。

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悲的诉说。“我之前又何尝看见真正的山河。”

老头脸色渐渐正式。“但在危机面前，山河自然显露。人类终究还是野兽，那是他们最基本的东西。不管是不是群体，人性本恶就是真理。危机之中就是会屏蔽掉一切人性做最优选，他们随时会无情抛弃身边的一切。优胜劣汰的品行早在几万年前就刻在了基因上！改不了！”

“地球的人类抛弃了月球的人类，月球的精英阶级抛弃了大部分人。你要明白在那场大震荡中，没有防御设施，没有防护盾，甚至没有运气的普通人类都已经死了。而在那些人抛弃后，是我帮他们塑造了克隆身体，让他们继续成为人类。”

“人力有时穷，身为时间看守者的你，要与我一同拯救这27亿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