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留下来用膳,那本宫还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淑贵妃目龇欲裂,发了疯一般打翻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狰狞的表情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
看得淑贵妃怒不可遏的模样,一旁站着的莲香不明所以,焦急地劝道:“娘娘,这些东西好歹也是您精心准备的,即便是皇上不愿意留下来,您”
“啪”淑贵妃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眸子里透不出的阴戾,“该死的贱婢,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本宫滚开”
莲香强忍着恐惧,一把抱住面目狰狞的淑贵妃,颤声道:“娘娘娘您别这样,身子要紧,你多少还是吃点吧!”
“吃什么吃?”淑贵妃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地莲香,眸子里透不出的阴戾,“你看看本宫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心情用膳?!”
紧接着,她长眉一厉,对着殿内的其他宫人们扬声厉喝,“扔掉,给本宫统统扔掉!若是再让本宫看到这些东西,本宫就叫人把你们的眼珠子剜出来喂狗!”
周围的宫人们闻言,连忙走上前去,颤颤栗栗地收拾着地上的残局。
淑贵妃恨的咬牙切齿,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一双阴骛的眸子轻扫过殿内的一切,透着浓浓的恨意。
在这个后宫中,她埋葬了一生的青春,身不由己,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步。
好不容易重获恩宠,然而,他一听到兰妃那个贱人的名字就变成了那般魂不守舍,让她不得不觉得这些天他对她宠爱都是假象,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在他心里,始终无法代替一个死人的位置。
“这到底是为什么!”淑贵妃挥舞着双臂,张牙舞爪地咆哮着。
气急之下,她狠狠地伸手一挥,哗啦啦,桌案上的茶具纷纷落地,瞬间摔的粉碎
宫人们一边低垂着头,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个时候,走到半路折回来的陈让刚好撞见这一幕,他快步走了进来,望着暴怒的淑贵妃,急忙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兰妃那个贱人!”淑贵妃抬眸看了他一眼,冷怒交加地说道:“该死的贱人,明明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却还是阴魂不散真是晦气!”
陈让眸底浮现一抹意味深长,显然是早就料到惹得淑贵妃不快的原因:想想也是,除了兰妃,谁还能让独宠后宫的淑贵妃急的跳脚呢?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旋即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容,慢慢地道:“娘娘莫气,即便是皇上对兰妃再情深义重,也终究是对一撮黄土的寄托罢了,掀不了多大的风浪。”
“话虽是这么说不错。”听到陈让这么一说,淑贵妃眼底的阴霾也渐渐消弭了些,却还是无法泄恨,咬牙道:“可是,一想到皇上还对兰妃那个贱人念念不忘,本宫这心里就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爬一般难受。”
“哎呀!”陈让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这个娘娘大可放心,要知道,娘娘您青春永驻,皇上的心最终还是会放在娘娘您的身上”
听到这句话,淑贵妃挑了挑眉,一双狠辣的眸中略有满意,“你说的对,只要本宫永葆青春,就一定能抓住皇上的心。”
身处后宫这么多年,除却兰妃以外,基本上没人敢与她争宠,十一年前,兰妃那个贱人败在了她的手里,而今,也将没人能够和她争,也没人敢和她斗!
“娘娘能够这么想可就再好不过了。”
看到淑贵妃脸色上的神情,陈让嘴边的笑意愈发深了些,冲着淑贵妃谄媚地说道:“杂家知道娘娘为何生气,但是杂家要劝娘娘一句,千万别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气着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要知道,现在皇上对太子殿下颇有改观,这西陵国的江山迟早有一天会是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哪里是那些阿猫阿狗能够肖想的”
“那是当然!”淑贵妃冷哼一声,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势在必得的兴奋,“现而今,那个贱种已经落入了本宫精心部署的圈套当中,只要除掉元珝歌那个眼中钉,那么本宫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杂家恭候娘娘佳音!”陈让双手作揖,眼里泛着阴冷的光芒。
他可不会忘记,上次在九皇府,元珝歌是怎么羞辱他的。
想他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算是皇宫里的妃嫔皇子们,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