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完没完?”暗夜满目阴沉地盯着许诗柳,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水来。
“没完!”许诗柳一声怒喝,接着将目光落向一旁站着的璃茉身上,“慕璃茉,既然你想要证据,那就乖乖地让开,让我的人搜索你的屋子,如果没有找到,那本夫人就相信这个婢子是清白的!”
说到这里,许诗柳脸上已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你做梦!”暗夜斜倪看向许诗柳,眼底嘲讽一片,“就凭你,还想搜我们小姐的屋子?!”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便是承认今晚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婢所为了。”许诗柳阴恻恻地笑了几声,眸底闪着阴冷的光。
“你!”暗夜一听这话,瞬间怒了,眸子腾得升起熊熊怒火。
一旁的璃茉挑了挑眉,勾唇浅笑,“三夫人的意思,是一定要搜查我的院子,是或不是?”
“不错。”许诗柳颔首微微点头,眉眼间是止不住的得意:“不过,不止是你的,还有连同这南苑所有的屋子一起搜。”
“呵呵”璃茉蓦地就笑了,只是那笑声听起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讽与嘲弄。
许诗柳倒也丝毫不在意,神情也变得越发畅快起来,小贱蹄子,害怕了吧想跟本夫人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不过下一秒,璃茉脸上的笑意转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凌厉,一股杀意漾开。
“我为何要同意你搜我的院子?”
许诗柳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璃茉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此时泛着骇人的冷光,她突然间有些慌乱了,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这双眼睛,像极了死去的沈若璃,像是看穿了世间中的一切,看得人心口发凉
片刻的出神后,很快,许诗柳便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强装镇定地道:“那人既然是往南苑来,就一定把衣物藏在这南苑的大大小小屋子内,至于到底在何处,这就说不定了!如此一来,也足以让丞相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信服了”
话音未落,璃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想请问三夫人,在这丞相府中,究竟是谁赋予了你权利,让你可以随便搜查我的屋子?”
许诗柳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她死死咬着下唇,双手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该死该死的小贱蹄子!又在嘲讽她只是一个姨娘的事实!
璃茉将许诗柳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嘲讽一片,“你倒是说给本小姐听听,嗯?”
见许诗柳不说话,璃茉偏头看了她一眼,似讥诮似嘲弄接着道:“是这西陵国当今皇上的旨意,还是那刑部三司下达的命令?又或是重病在床的父亲的批准?你今天倒是给我说说看,三夫人,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利?!”
语气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字字珠玑,宛如利剑一般直戳许诗柳的心窝,一时半会儿,她竟被噎得无法反驳。
璃茉眯起眼睛,半笑不笑地看向许诗柳,“暂且不说你今日来我这南苑大吵大闹,惊扰到本小姐的休息,你一个小小的姨娘竟然还想搜查本小姐的屋子?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谁给你的权利?”
冰冷的声音清冷如雪,一字一句,犹如杜鹃啼血,让人忍不住心间一颤。
一时间,空气倏地凝滞,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周遭的众人颤颤栗栗地站在一旁,全部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长久的静默,须臾,璃茉才缓缓开口:“若是没有,就立刻给我滚出南苑!”
许诗柳满目狰狞,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目光如同猝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射向璃茉,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一旁的慕凌雪也是恨得牙痒痒,眸底闪着浓浓的愤怒,“慕璃茉,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叫我们滚?”
“就凭我是堂堂相府嫡女,父亲如今病重在床,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璃茉勾唇冷笑,讥诮着开口,“你现在冲我大呼小叫,是在对我不敬吗?”
慕凌雪不屑嗤笑,眸子闪着浓浓的恨意,“呵,你如此推三阻四,不许我们搜你的院子,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吧?今日若是没有找到放火谋害我们的奸人,本小姐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今儿个不让本小姐搜,本小姐还就搜定了。来人,去把颖月宫给我里里外外搜一遍,还有那些下人的院子,也一一不要放过!”
说着,她还恨恨地剜了苏叶一眼,“特别是这个该死的贱婢!”
“是!”府卫们齐齐应声,纷纷往颖月宫门口走去。
虽说这二小姐是丞相府的嫡女,可是如今的局势对她是极为不利,他们身为这府中的下人,这么多年,自然也就见惯了丞相府这些的腌臜事。
今日这事只怕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若是一会儿真的查出什么,二小姐该如何为苏叶脱罪,又如何自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