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歌舞升平,众人相谈甚欢,在一片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喧闹下,
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尖细焦急的惊呼。
“皇上!大事不好了!”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惊恐慌张的神色仿佛如临大敌。
元玄昊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晦暗不明的眼底似有暗茫掠过……
“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询问一番。”陈公公慌忙地跑了过去,谄媚地笑道。
说完,他走到小太监的面前,一把拽住小太监的衣领,扯着尖细的嗓子厉声呵斥道:“什么事大呼小叫,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陈公公,大事不妙啊!”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声音发颤道:“太……太子殿下出事了!”
“太子”陈公公面露异样,看着宴会上议论纷纷的宾客,有些站立不安,心里骤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高大颀长的年轻男子被押了进来,赫然是当朝太子元霈泽。
只见他满脸狼狈,衣衫上布满了尘土与鲜血,浑身惨不忍睹,俨然不复以往神采奕奕之色。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整个御花园都陷入了寂静当中。
他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人竟是昔日无比尊贵的太子殿下。
一旁的塔木心中也暗自腹谤着:这位西陵国太子好端端的怎会成这副模样,在这种场合下,简直有失皇家威严……
坐在龙椅上元玄昊脸色铁青,锐利如鹰的双眼扫过座下宾客,看到那满目狼狈,衣衫凌乱的元霈泽时,眼底似有怒火在熊熊燃烧着,几乎要将那人燃烧殆尽。
元霈泽见到淑贵妃,仿佛有了主心骨,涕泪交加,挤眉弄眼的向她求救。
淑贵妃心领神会,大叫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太子!”
元玄昊顿时又气又怒,脸色也是一变
,“来人把这两个刺客给朕拉下去,押入大牢!”
威严的声音响起,一队皇家禁卫军将冷云、冷霆二人团团包围住,手持长剑朝他们逼近……
元霈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眼角眉梢皆是一片倨傲之色。哼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招惹本太子。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阴毒,如利刃般的目光扫向身旁的冷云、冷霆二人,待会儿他就到父皇那儿去好好参元珩璟一本,而眼前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云、冷霆二人冷漠地看着他,眼底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这太子怎么看着像个智障似的。
似乎是感受到二人浓浓的鄙视,元霈泽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还不快放开本太子!不然待会儿本太子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朝那人望去。
只见一个锦衣玉袍的俊美男子缓缓走了过来,表情温润含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冷云、冷霆二人躬身行礼,“主子。”
元珩璟大手一挥,二人便退了下去。
众人哗然,敢情是珩王派人挟持了太子殿下?皇上本就猜疑他,防备他,叶不言这话一出,使得他成为众矢之的,只怕皇上对他的戒心,更严重了。
元玄昊严厉的目光射来,众人纷纷低下了头,悄悄去望元珩璟。
“珩王,你这是何意?”元玄昊满脸寒霜,脸上黑沉沉的一片,好似乌云罩顶
淑贵妃更是暴怒,“元珩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了太子殿下!”
元珩璟丝毫不给元玄昊面子,冷然道:“本王倒想知道,皇宫乃高贵圣洁之地,太子殿下亵渎慕丞相之女……,该当何罪!”
更是句句清晰的落入了宾客耳中,顿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言一出,周遭的其他人各自皱眉,诧异,或者若有所思,目光不由朝看了过去。
元玄昊脸色僵了僵,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元霈泽慌忙叫冤,“父皇明鉴!儿……儿臣冤枉啊!“父皇,是慕璃茉主动勾引我的”
“冤枉?”元珩璟冷冷一笑,“太子殿下可还真是敢做不敢当”
淑贵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胆珩王,居然口出狂言,这般诬陷我儿……”
淑贵妃脸色暴怒,厉声质问,“元珩璟,你此番言语简直是妖言惑众!一派胡言!”
有人不满道:“珩王殿下,你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亵渎慕二小姐,可有什么证据”
“本王所说的,都是亲眼所见。”
“是啊,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污蔑。”
淑贵妃,“听到了吧,泽儿可是太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是慕璃茉想要当上太子妃而故意设计泽儿的。”
元珩璟冷笑一声,冷笑了一声,眼底的阴霾与杀气交织,他目光阴冷地环视了一周,“既然太子殿下认为冤枉,不如搜身可好?”既然无以服众,
“元珩璟,你胆大包天!”淑贵妃脸色猝变,尖锐的指尖蓦地掐进了肉里。
“淑贵妃娘娘这番激动,莫不是心虚了,还是太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娘娘您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淑贵妃的眼神也更加微妙了。
“你”淑贵妃一阵气噎,“你竟敢污蔑本宫!”
元珩璟冷笑,“娘娘说笑了,本王也只是就事论事。”
“够了!”元玄昊一声怒吼,“既然太子口口声声说冤枉,就搜身的好,”
元霈泽顿时慌了,“不,不要”
“皇上,太子乃九五之尊,怎可让人随便搜身,这要是传了出去,太子的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