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三位身穿黑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元珝歌身前跪下。
看到男子身上的箭伤,流风眉头先是轻轻一蹙,随之当即单膝跪地,开口沉声说道。
“没能保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见到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男子眼里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俊美的脸庞骤然一冷。
太医凌然正要从包袱中去除银针来给他施针时,元珝歌抬眼,似有若无地冷笑了一下,淡淡道:“流风,带慕小姐出去。”
璃茉有些不解,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忽地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地挑了眉梢看着璃茉:“你还没看够么?”
她的脸愈发烫了,连忙出去。
“主子,已经查出来了,对您下手的人的确是淑贵妃派出的人。”
流风语气中更是难掩的内疚抱歉,毕竟,他乃是九皇子的贴身侍卫,负责保护主子的安危,然而如今,他却让自家主子受伤了……
“淑贵妃还真是看得起我,竟然连暗卫都派来了。”语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恐怕我们这位淑贵妃娘娘是以为除掉主子,他们就可以在朝中站稳脚步了。”流光阴冷的说。
元珝歌勾起一丝冷笑,“那些人呢?”
“刺杀殿下的人已经给全部抓住了,就等着殿下的发落。”
“将他们的脑袋全部割下来送到太子府中去,就说是本宫送给他的谢礼。”元珝歌衣袂飞扬,仿若来自地狱的艳魔,阴冷狠辣骇的人胆战心惊,流风等人被此刻的元珝歌惊到。
“是。”
凌然坐下来查看眼前男子的伤口,在碰到元珝歌的胸膛之际却是愣住了。
他几下坐下来查看九皇子的伤口。果然,在九皇子白皙的皮肤上,又有几道黑色的筋脉在伤口处蔓延。
要说方才元珝歌打算让大夫故意说的那么严重,现在他的身体是真的棘手了。
屋内,元珝歌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月光笼罩着他的全身,精致绝伦的面庞好似水晶做得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凌然从包袱中缓缓抽出了一些银针,分布在元珝歌身体的各处穴位上面,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扎在元珝歌的身上,下的针越来越多,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切切切汗珠。
男子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手背,额头上的冷汗充分暴露出他的痛苦。
元珝歌并非天生体弱多病,而是在十岁那年冬天,不小心摔进了冰湖里面,最后,人是救起来了,却落下了病根。
后来又被奸人所害中了寒毒,寒毒毒性霸道,每月十五都会发作一次,发作时会让人生不如死,西陵国神医们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彻底清除它的方法,只能暂时用药物来克制。
一旁的流风紧皱着眉,主子的毒怕是越来越严重了,用银针都有点压制不住,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他迟早有一天要毒发身亡。
谁能想到,淑贵妃这次居然趁九皇子寒毒复发时出手暗算,真是够卑鄙的。
面对这棘手的寒毒,凌然毫无头绪。
“不要让她知道。”元珝歌气若游丝地说道。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慕小姐知道。”流风不解。
“她不需要知道,记住本宫的话。”语气冷漠平静的没有阴阳顿挫,但是这冷漠中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忤逆。
黎明到来之际,太医凌然才把东西缓缓收起,离开了这间屋子。
元珝歌斜斜地靠在榻上,墨黑的发丝在一身红衣上铺展开来,脸色有些病态的惨白,他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嘴角扬起凉薄笑意。
十一年前,西陵国皇宫,揽月殿。
天色阴沉沉的,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暗云的笼罩之下暗沉下来。
淑贵妃坐在梳妆台前让侍女檀香为自己梳头挽发,檀香梳发时,不慎扯疼淑贵妃的头皮。
淑贵妃怒叫:“贱婢!找死吗?”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望娘娘见谅。”
檀香跪在地上,手心淌汗,全身瑟瑟发抖,因为宫里的人都知道惹怒淑贵妃不会有好下场。
淑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自从进宫以来,仗着有太后庇护,她自己肚子又争气,进宫后没多久就为皇上诞下了皇长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元霈泽,因而嚣张跋扈。
皇后虽贵为国母,但膝下并无子嗣,所以这淑贵妃丝毫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狗奴婢。”淑贵妃一掌拍在梳妆台上,破口大骂:“说!你是谁派来祸害本宫的?是皇后?还是兰妃?一定是兰妃那个下贱胚子,这段时间一直迷惑皇上”
“娘娘明察啊!奴婢自打进宫来,一直忠诚侍奉着娘娘,从来不敢有二心,怎么会背叛娘娘呢?”
“哼!谅你也不敢对本宫不敬。”
“娘娘,大事不妙了。”宫女莲心从门外直冲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