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你可能让他们聚集?”廖夜泊问道:“若你舍不得,那便一并带回花长山庄,那里有大片的牡丹花田,它们该是会喜欢。
尘雨自顾自的扭动着匀称的身躯,她的衣裳褴褛,但不影响舞蹈的优美。手里的飘带不时从跌宕起伏的山峦演变到潺潺流水,她变换着舞步犹如雨意飘渺,飘带随着舞步而不断变换,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但见恬静。萤火虫被飘带挥起的风力所引导,变幻成很多的图案。她猛然一抽飘带,萤火虫组成的四个字挂在黑暗中很是耀眼,那四个字是:一切安好。她舞蹈已经进入到最后一个动作,她望着萤火虫,本该是难舍地流泪,她却笑着对萧梓旭和廖夜泊说道:“不必,我们走吧。”
萧梓旭挥手解除封住洞口的结界,不管如何,这萤火虫还是需要尘雨的指示才会行动,只要看住她便好。尘雨带着桌上的盒子,与廖夜泊和萧梓旭回到了花长山庄。
翌日的妁府……
“真儿。”弑冥站在庖房门口开口道。
真儿这时刚抬着一盘桂花糕走出庖房,被弑冥吓了一跳。“夏公子,有何事?”
弑冥一个反手把真儿禁锢在了怀里:“真儿,你看我如何?”
“夏、夏公子,这……是何意?”真儿被吓得结巴,拽紧了手里的盘子。
弑冥放开真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你向来与你家小姐关系甚好,以你之见,今夜的花灯会我要如何做才能追求到你家小姐?”
“呼……吓我一跳。”真儿大口吐着气,这么俊俏的男子大清早地把她围在怀里,真是让她有些心跳停止。她平静了一下心跳道:“夏公子仪表堂堂、玉树临风、额……气宇不凡……”她搜寻着她认知里的每一个形容男子的成语:“歪瓜裂枣,还有……”
“歪瓜裂枣!”弑冥一个反手又把真儿推靠在墙上道:“你家小姐会认为我歪瓜裂枣么?那我该如何打扮?”
真儿咽了口唾沫,回想着这成语的是何含义,才想起来这好像是贬义词。她把身子缩了缩道:“真儿的意思是夏公子就好像歪瓜裂枣比较甜……额……呵呵,歪瓜裂枣比较甜。”
“噢……原来如此。”弑冥接过真儿手里的桂花糕,认识到歪瓜裂枣这个词还有这种用法。“那你看,我今夜与你家小姐逛花灯节可要准备些甚么?这边的花灯节是如何过的?”
“听闻夏公子云游四海,怎会不知晓如何过花灯节?”真儿好奇地问道。
弑冥眼里一转道:“哦,我从未在孤州过过花灯节。”
“孤州的花灯节确实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真儿头头是道地说道:“花灯节先是赏灯,街头巷尾的红灯高挂,有宫灯、兽头灯、走马灯、花卉灯、鸟禽灯等等,五光十色很是漂亮,我家大小姐喜欢的是百花灯,每年她都要买很多,二小姐我便不知晓了。随后便是放孔明灯,在孔明灯之上写下心愿,便会实现。这个很是灵验,大小姐进宫前便是许愿寻得一如意郎君,之后她便遇到了太子殿下。”
“真儿,可有特别一些的,这些该与很多地方无异。”弑冥抓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这糕入口即化。“这糕真好吃,怪不得美人日日挂在嘴边。”
“嘿嘿,那是自然,真儿便是凭借这桂花糕的手艺留在妁府的呢。”真儿流出得意之色,又说到:“孤州的花灯节人山人海,人人都需要带上冷漠。”
“好端端的花灯节带冷漠做甚?还不浪费我这如此俊朗的皮囊。”弑冥不满地说道。
“这才是最重要最特别的风俗啊!夜里子时,有情人带着冷漠从相会桥的桥端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女子走的是左边,男子走的是桥的右边。走过一段路之后呢,便会分出三条小路,自己凭着心意选一条,若是能在锁心楼之中相遇,那便是两人心有灵犀,有着说不尽的缘分。楼中有三条路中间都有一对恩爱的白发老人卖同心锁,有情人可一同在锁上刻上名字,挂于锁芯楼之上。”
“这是何风俗,那约定好走哪条路不总是会相遇?”弑冥嗤之以鼻道:“这风俗还甚是有趣。”
“就是。这风俗可是还能促成很多有缘人呢。”真儿开心地说道:“这锁心楼很大,没有心上人的呢,都是有序地走小路,因为男子和女子是分开的,大家都会排着队走进去,有心上人的人走进锁心楼便会走去别的地方等待,而没有心上人的便直径走过去,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不就认识了嘛,他们便会试着相处些时日。”
“有趣有趣。”弑冥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夜我便要让美人相信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