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想再次抽回手,万秋却紧紧地拽住,他有些反感地看向她道:“嗯?”
“师弟,你现在把我当做她便好。”万秋硬拉过寒江雪坐在凳子上,才放开他的手。
“你不是她。”寒江雪仰头喝下一口茶道。
“我自然不是她,我不过是为师弟着想,以己之身助师弟能早些领悟。”万秋从寒江雪对面的凳子起身,坐在他旁边道:“那我们便开始了。”
“嗯。”寒江雪不看万秋,冷冷地答道。
万秋看着寒江雪叹口气道:“师弟,你若是真要比他们好,那你便不能这般,现在我不是你师姐,也不是万秋,而是妁漓婉。”
寒江雪压抑着问道:“那该如何?”
“看着我的眼睛。”万秋凑过去道:“你眼前的人是妁漓婉。”
他拧紧眉头,还是听从了万秋的话。她的眼里只有他,含情脉脉,她的唇离他距离越来越近,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还要多久?”寒江雪突然不解风情地问道。万秋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贴了上去,只是她前进一点,他便退后一点。
“可有感觉?”万秋红着脸问道。
“没有。”寒江雪冷若冰霜地说道。
“可能我有些急功近利了。”万秋坐回凳子上,轻咳了几声道:“我们慢慢来。”
“如何做桂花糕?”寒江雪冷不丁地问道。
万秋一愣:“桂花糕?这个我得而不知,师弟可是想吃,我知晓孤州有一家的桂花糕甚是好吃。”
“不想。”寒江雪回答道。
“万寒盟上无桂花,所以我未学会,倘若师弟想吃,我去学便是。”万秋掐媚地说道。
“她喜欢而已。”寒江雪说完走出房间道:“我还有事,师姐失陪了。”
“师弟!”万秋追出去,寒江雪已经御着剑不知所踪。
“万姑娘。”廖夜泊顺着万秋的视线看过去,除了一片白云便无其他,他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何物?”
“你来这里做甚?”万秋今日没占到半分便宜,心里甚是不快,她一掌打在廖夜泊身上道:“反正不是看你!”
“不是姑奶奶,我没惹到你吧。”廖夜泊往后退了几步,手上的药箱没拿稳掉在地上,药罐子散落了一地。他揉着被万秋打过的地方道:“我不过来给你上药,不上便不上嘛,火气这么大,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万秋看着一地的罐子,想到自己这般甚是失礼,有损万寒盟的形象。于是她蹲下身子与廖夜泊一起拾起药罐子道:“廖公子,方才是小女子鲁莽了,请别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你是万寒盟的弟子,又是寒兄的师姐。”廖夜泊抱起药箱道:“这药可还上?”
“可会像那天一般疼?”万秋心有余悸地问道。
“不会,不过是以防留下旧疾罢了,只用把药涂上去便好。”廖夜泊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子递给她说道:“万姑娘自己来也行。”
“我可否能说自己不太方便。”万秋把药往桌子上一放道:“你救人救到底。”
廖夜泊瞥了瞥门外的小厮道:“小影,来给姑娘上一下药。”
“打住,你不够诚恳!”万秋嘟着嘴嚷道。
“啊?”廖夜泊不知哪里又惹到万秋,她一脸的不高兴。
“你该亲自帮我才行,他怎会知晓我的伤可有好些。”万秋霸道地说道。
“行行行,你开心便是好的。”廖夜泊拿起药罐子,抬起万秋的脚,放在一个垫子上,小声道:“万寒盟的大小姐,还真难伺候。”
“你说什么?”万秋一瞪眼,廖夜泊忙改口道:“万大小姐真是貌若天仙。”
“那是自然。”万秋端起茶喝一口,享受着廖夜泊娴熟地推拿,思绪飘了很远……
龗煞的速度很快,傍晚便到达了妁府。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妁漓婉骑着龗煞从天而降,立于妁府的屋顶之上。
“你这只笨鸟!”弑冥转身拍了龗煞的屁股一巴掌道:“那里才是门!”
“嗷”龗煞一声怒吼以示不满。
妁漓婉轻声笑道:“夏至,你别冤枉他,是我让他停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