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冥怀里只剩下一缕妁漓婉抽身后的清风,他抬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撇了撇嘴,眼睛一转,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妁漓婉身后道:“美人,那我们便就寝吧。”
“嗯。”妁漓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便请美人上榻。”弑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见妁漓婉还是没有动作,他惊喜地说道:“难不成美人在等我抱?”
“我在等你出去。”妁漓婉一把揪过弑冥的衣裳,用力将弑冥推出门,然后赶紧关上。
弑冥在门外站稳转身,还想说话,门已经被关起,就剩下狂风送给他的一阵又一阵凉凉。“唉,美人你可真忍心啊。”他抱紧双臂,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啊!疼疼疼,你到底会不会啊?”廖夜泊在帮万秋治伤,但他还未碰到她的伤口,她已经一声叫的比一声凄惨。
廖夜泊拿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手足无措,他只有哄道:“姑奶奶,我还未碰到你一根毫毛,你别叫的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行不?”
“可是真的很疼。”万秋看着一寸长的伤口,眼泪汪汪道。“算了,这次我不叫了,你动手吧。”
“其实吧,寒兄已帮你止血了,我只要上点药,让你这手不留疤便好。万姑娘你若是真的疼,那不上药也是可以的。”廖夜泊认真地说道:“也就留一点点印子,我倒是觉得无碍。”
“不成!万秋大吼道:“哪有女子身上留疤的,那得多难看啊。”
“就一点印子而已。”廖夜泊撸起袖子,在手臂上看了看,指着一颗被蚊子咬后,已痊愈的印子道:“就这样的。”
“我是女子,怎能与你相比?”万秋思虑了一番道:“还是上药吧,你可要轻点啊。”
廖夜泊的汗顺着太阳穴流到脸颊上,他用袖口擦了擦汗道:“你可确定?”
“动手吧。”万秋闭紧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廖夜泊发誓命悬一线都没这般紧张过,他在两指尖凝起一条绿带,缓缓送在万秋的伤口处。
“啊!”万秋感到廖夜泊灵力的涌动,叫出了声音。
廖夜泊心一横,把绿带子敷在万秋伤口上。“别喊了小祖宗,快好了。”
“还没好啊。”万秋睁开一只眼,又连忙闭上。
“如此疼么?”廖夜泊一脸问号。他取掉药瓶的瓶塞,把药撒在绿色的带子上,药接触到带子,渗入万秋的手掌心。
万秋感到手上一片冰凉,甚是舒服,她睁开眼睛道:“好了?”
“你试试。”廖夜泊拉着万秋的手道。
“你拉我手做甚?”万秋把手抽回道。
“施法术啊。”廖夜泊说道,这个理由真是憋足。“脚呢,可还治?”
“治啊。”万秋气呼呼地说道。若寒江雪愿意照顾她,她自然愿意就这么伤着,伤得久一点更好,不过目前这情况,她伤的再重,顶多会被交给廖夜泊。“啊!疼……你不会轻点啊!”
“你这脚是崴了,医治的时候是会有些疼。”廖夜泊木讷地解释道。
万秋疼得五官扭在一起:“还要……多久?”她从记事以来,每年的大寒,她都要经历一番生不如死,所以她很怕疼,一丁点的痛觉,都会让她想起大寒的痛楚。“啊!啊……”
“快了。”廖夜泊手中的绿色法力注进她的脚踝,绿色的十字一片片地涌进她的身体。
万秋叫的很凄厉,引得寒江雪走进来:“她如何了?”
“小伤,一会儿便好。”廖夜泊心一横,管不上大喊大叫的万秋,继续为她治疗。
“师弟……”万秋向寒江雪伸出手。
寒江雪拧紧眉,看着万秋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他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我在。”
“好疼。”万秋的眼泪涓涓地流出,“师弟,你陪我一会儿,可好?”寒江雪尚未开口,万秋向前晕了过去。
“师姐?”寒江雪看万秋软绵绵地倒下,侧身坐在榻上,揽住了她的肩膀。他转头问廖夜泊道:“她这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