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木头,你这名字笑死我了。”妁漓婉笑得猫肚子疼。
蕃九云注意到在地上嚎叫的另一只猫“嚎叫如雷,气如虹。你就叫雷雷吧。”
“呵。”寒江雪吃着桂花糕,呵了一声。
丞相府内,一个男人在和刘丞相下棋。
“国师,为何一定要灭这蕃鸾国?”刘丞相眯着眼睛,看着大片白子被黑子杀得片甲不留,只剩下一小片在苟延残喘。
“刘丞相,你别忘了,当年巫师说过什么,那太子妃可是个狠角色。若以后太子继位,太子妃的可不止是皇后,她的另一个身份,可是蕃鸾国公主。养虎为患,放虎归山,为了寒鼎国繁荣昌盛,长治久安,我们先得把虎的山给推了。”国师落下一黑子,刘丞相全军覆没。“刘丞相,你这棋艺有待提高啊。”
“国师所言甚是,为了寒鼎国永绝后患,自当竭尽全力。”刘计衡已经成为被国师的棋子。
国师送别丞相,把棋盘一扫扔在地上。国君这个老头太过于精明,把乾坤袋藏的太好,又只有带着龙气的人可取。他在皇城耗了这么多年,一切都顺着他的计划,若在这老不死的身上再找不到突破口,只有换个人坐这帝位了。
两年之后,寒鼎国和蕃鸾国局势越发紧张,丞相和国师不断给国君洗脑,朝中分成两派,一派以丞相为首,赞成攻打蕃鸾国,一派以太子为首不赞成,寒鼎国国君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王上,不久便是秋围。”国师提议道,“听闻阿尔曼山上出现一种稀有的豚鹿。”
“嗯,这是国师派人去办便好。”国君头痛欲裂,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人上年纪染了风寒,头会疼得如此厉害。”
“王上操劳过度,应让太医来给王上诊治,臣先告退了。”国师回答,脸上出现阴翳的神色,秋围之时,国君你的祭日便到了。
东宫内,蕃九云刚睡下,两只白猫裹成团睡在篮子里。
“馨儿。”寒赢走进蕃九云的房间。
“太子?”蕃九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寒赢。
寒赢并没有回答,倒是用狐裘大衣裹住蕃九云,蹲下身帮她穿鞋。
“太子,这么晚何事?”蕃九云打了哈欠,揉揉眼睛,才发现寒赢已经帮她把鞋子穿好了。
寒赢拉起蕃九云,神秘地说“馨儿,我带你看样东西。”
蕃九云被一折腾,总算清醒了不少,动静太大,惊动了寒江雪和妁漓婉,两只猫悄悄跟在他们的后面。
“馨儿,闭上眼睛。”寒赢说道。
“太子闭眼干嘛?怎么那么神秘?”蕃九云笑道,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寒赢扶着她走到院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以了。”
蕃九云睁开眼睛,随后被这壮观的景象震撼了。这是一副怎样的风景,荷花池内,一盏盏精致的荷花灯顺着流动的池水漂流,院子里张灯结彩,红色的凤凰灯挂满,耳边飘来优美的琴瑟琵琶声,寒赢打了个响指,天空中出现数白盏孔明灯,照亮了皇城的夜空。
“好美。空寂凤凰琴瑟好,映月荷花别样红。”蕃九云看着美景,感动得抱住了寒赢。“太子,为何今夜邀我赏灯?”
“此夜风声悄然妒,边疆美人与君陪。馨儿,今夜便是你的生辰,你怎会忘记。”
“太子不说,馨儿倒是忘了,谢太子。”蕃九云笑道,顺势抱住了寒赢。
“可想放河灯。”寒赢回抱着蕃九云问道。
“想。”蕃九云白天就像绽放的牡丹花,绚丽多彩,而在这夜晚,不施粉黛的她,不仅没有黯然失色,反而冰霜高洁,犹如不染的莲花。
寒赢拉着蕃九云去到河边,递给他一盏红色的灯,蕃九云接过,在一面画了一朵祥云,在对面写了个赢,又在空白的地方工整地写上平安。
“为何画这祥云?”太子问道?
“这云乃祥瑞之意,保佑太子一生平安,吉祥。”蕃九云兴高采烈地说道,其实心里在说着,因为我叫蕃九云。
太子看着她,他早就知道他并不是蕃馨,而是小公主蕃九云,他也不揭穿她。不管她是蕃馨还是蕃九云,他爱的是眼前这个人,而不是名字。
蕃九云指着漂走的河灯,眼睛咪得像弯弯的月牙,又拿起一盏灯,画上眼睛鼻子嘴,放到水里。“太子,你看那像不像你。”
“那才像你呢。”寒赢拍了蕃九云一下脑袋,两人在院里追逐打闹。蕃九云被一块小石子绊到,身体靠在了假山上,寒赢被她一拽,压了过去,他双臂撑着假山,把蕃九云被围在了中间。
六年了,寒赢一直在等她,他深情地看着她道“馨儿,你让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