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锦衣卫足有五六百人,还有陆续进京的藩王,足有八百,再加上朱由检新近训练的中卫军,不下两千人,单凭你手上那两百伙计,恐怕去了也是送死。”
乔盛禹默然无语。
却听漕运总督萧一民冷冷道:
“我手下有几个弟兄,身手了得,早年在运河上做船贼,杀过落单的鞑子,只要重金招募,让他们扮成太监,混进宫内,瞅准机会,崇祯非死不可!”
陈演听了这话,连忙摇头,耐心解释道。
“老夫上次让慈宁宫宋管事给下毒,这个蠢材办事不力,不仅没得手,反把自己性命搭上,还好朱由检没有深究,再派刺客绝对不行了,朱由检早有防备,再说,他现在身手了得,三五个人也近不得身,想要派刺客刺杀,绝非易事。”
众人叹息一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如何是好。
陈演抬头望周奎一眼,冷冷道:
“国丈爷,上次给你童谣之事,你编好了没?”
当今国丈周奎是算命先生出身,也做过江湖郎中,总之他发迹前就是个下九流的货色。
编唱童谣是陈演的主意,不过具体实施是由周奎负责。
“早就编好了,老夫派花子四处传唱,现在就连天津涿州百姓都知道去年大鼠疫是因为崇祯失德,天降灾异。
周奎说着望向陈演,笑嘻嘻道:
“大人,要不要老夫来唱几段“
周奎脸上浮现出猥琐笑容,恍惚找到了当年街头坑蒙拐骗的感觉。
陈演笑着摆摆手:“难得国丈爷有如此雅兴,只是眼下局势紧迫,改天再听!”
周奎低下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闲话少叙,要想对付崇祯,只有咱们大家联手,务必不要存留私心!“
陈演说罢目光扫视众人,在座之人与朱由检皆有血海深仇,而今又是你死我活,陈演话刚落音,众人连忙点头。
”老夫连同诸位,拿出银子,凑够一万两,“
听见说到一万两,在座几人脸色微变。
陈演心底一阵冷笑,表面倒不在意,接着道:
“重金招募京营漕军中的敢死之士,就像成祖当年那样,咱也搞一出清君侧!诛杀朱由检,立朱慈炯为帝。”
“京营漕军?”乔盛禹脸上露出不屑表情。
李国祯萧一民充满挑衅朝乔掌柜望去,陈演连忙道:
“乔掌柜手下多悍勇之士,可以打头阵,另外,建奴在京师还有不少细作,你们晋商应该颇为了解,找到他们,让他们提前放火。”
不等乔盛禹说话,陈演又问道:
“李都督,你手里能用的家丁有多少?”
李国祯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
“也就七八百号人,”
陈演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三大营竟然衰落到这步田地。
“那萧总督呢?”
萧一民紧皱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和李大人差不多,”
陈演扳着手指算了算,喃喃自语。
“乔掌柜两百多伙计,再加上京官们府上的家丁,三千人是足够了,老夫在宫中还有内应,只要打他个措手,朱由检只有死路一条,”
集合晋商,京营,建奴细作,以及京官们的家丁,诛杀朱由检,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陈演面露凶光,狠命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
“崇祯不死,咱们就得死!一万两银子三日内凑齐,诸位提前准备好各自人马,进宫诛杀暴君!“